意的後現代老師還私底下提醒我:保險了嗎?你還是學生,保險點好!
我怔了半天,才聽明白,保險是什麼意思!
我的一番算盤落了空,孟宇沒改稱呼我的名字,一口一聲‘眉’叫得那個親熱啊!
蚊子終於擺脫了海捕的陰影,跟著我來到了大學,我上的是一間條件極好的學府,每個學生宿舍只安排兩名學生,另外一個同學整天神龍見不見尾,見了面也僅止於點頭打聲招呼,對於我來說,很好,我還生怕與我同屋住的,是孟宇的另一個崇拜物件,要不這寢室裡的宮鬥,可少不了。書
上了大學沒幾天,我與蚊子在校園裡溜達,自我被打上孟宇的標記之後,我基本上處於無人問津的地步,男生自知比不過孟宇,也就不敢嘗試,而女生……與孟宇扯上關係,可見我在女生中的人緣是怎麼樣的了。
蚊子現在倍兒膽大,擺脫了被海捕的陰影,嗡嗡嗡周圍的飛著,整個校園被他逛得比我還熟,而且,他特別喜歡躲在草叢之中,偷看校園裡戀人的相依相偎,回來之後,還匯聲匯色的描述,語言之大膽,尺度之開放,讓我感覺,他如果化身**,倒可以導一導三級片之類的!
我與蚊子在綠樹成蔭的校園了逛著,我耳朵上戴了一耳機,手上拿了一手機,為了不讓別人以為我是瘋子,我與蚊子通話的時候,經常性的就是這種打扮。
孟宇不像小時候那麼沾我,我感覺很完美。
人生之事十之**不能完美,孟宇稍微讓我完美一下,我就如釋大負。
我們倆一邊閒嘮嗑著,一邊走著,蚊子與時俱進,不太愛唱歌,愛吟詞了,而且是莎士比亞的詩句,顯得他文化檔次非常的高。
而我經常摸不著頭腦。
比如說,上次我與孟宇吵架,回到寢室同他說了,說便道:“把自己當燃料餵養眼中的火焰,和自己作對,待自己未免太狠……”
我恍然不知所措。
我偶爾出去,沒帶上他,也沒和他通氣,他找不著我,見我回來,便道:“當我數著壁上報時的自鳴鐘,見明媚的白晝墜入猙獰的夜,當我凝望著紫羅蘭老了春容……”
我茫然不知所措……
到了最後,我現我與他勾通越來越困難,我越來越感覺,每當與蚊子對話,就顯得我像一田地裡耕田挑大糞的老農。
我忍無可忍,不能再忍,道:“蚊子,你再這麼酸裡巴幾的,我就向天庭通風報信,把你逮了上天,那你去酸天上神仙們!”
蚊子這才正常一點,凡遇到與我對話,用的都是普通正常一點的人話,不過,暗地裡的傷春悲秋的學學莎翁,我也管不著。
蚊子忽然道:“他啊,他啊,真是他啊,我敢肯定是他啊!”
其語氣之熱烈,態度之強烈,讓我懷疑他這是又在吟唱某一位詩人的酸詩,我冷聲道:“蚊子,我說什麼了,你還酸!你把我的話不當話,是吧?”
蚊子大聲的道:“我哪裡酸了,我沒酸,真有熟人呢,我不會認錯呢?”
我道:“這校園有你的熟人?”
我忽然憶起,地上一年,天上一天,難道犬犬終究不捨得楊婉,下凡來了?
我激動的趕著蚊子:“是誰,是誰,是不是犬犬?”
蚊子嗡嗡叫著:“我也不確定,但那背影特別的像……”
切,他還沒看清楚,這麼興奮幹什麼!
看來,蚊子真是寂寞得久了。
自犬犬上天以後,還真沒有人下來看我們呢,看來,經過前一段時間天庭的鬆懈,這段時間,就抓得比較嚴了,仙寵們都不敢私溜下凡。
我道:“哎,他下凡也沒有用,楊婉現在還在讀高中呢,今年高考,雖說她有一個能力強的哥哥,隨便幫她猜猜題,就能考上了,而且玩牌打麻將兩不誤,可是,犬犬不是說過,要等楊婉考上大學,才接近她的嗎?”
蚊子堅持道:“不會錯,不會錯,剛剛拐彎的那個高個男子,頭頂上豎著一撮毛,這是犬犬的象徵……”
蚊子眼睛尖著呢,按道理不會錯,我跟著蚊子,向前猛奔,拐過一個彎,一個人影也沒有……
蚊子道:“一定是犬犬,別人能藏這麼快嗎?”
我想了一想道:“蚊子,飛高點,看有沒有小狗在拉屎,具我所知,跑得這麼快,消失得這麼無影無蹤的情況,一般是內急了!”
蚊子一聽,感覺言之有理,嗡嗡嗡飛得極高,飛到樹頂,驚喜大叫:“前方五十米,有一小狗在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