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秒的停頓,他卻霸道地替我做了回答,手亦替我褪去了身上的衣裳。
“怎麼這樣?”
我低低地反抗著。
“穿上它,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孩子都有了,你還……”
邪魅的俊唇微微一撇,只是稍停的手,又繼續地將著紅色的喜服穿到了我的身上。這是我第二次穿上喜服,比著第一次,我沒有一絲沉重,反而被著欣喜填滿了心窩。
“看我的眼光多好,你身子的每一處我都記這麼清楚。”
他仔細地望著眸前一襲紅衣的我,兀自地誇耀起了自己,亦順帶讚賞起了我。
“宇文……”被他這麼一說,灼膚的熱燙不由地燒起了面頰,“別說了。”
“傻蘭兒。”標誌性的親喚,更讓我覺得無措。
“給你梳個漢人的髮髻吧。”
“啊?……”
“我去宛馨小築學的,雖然沒上過手,不過,你就相信一次你夫君,好不好?”
雖說他也曾經替我插過髮簪,可要拿我的頭髮做他的處女表演,我自是很緊張,倒不是因為捨不得自己的青絲被他蹂躪,而是怕他弄不好後,心生鬱悶,畢竟這是屬於女人的活。可是他執著於要給我梳髮,墨髮如瀑而落,手中的梳子已開始了他輕輕的整理。他的動作很輕亦很柔,讓我絲毫感覺不出梳子與髮絲間的相擦。
“重不重?”
“不。”
輕到我都已闔上了長睫,享受他給予我的溫柔,他卻依舊還在問我。久久地,他似雕琢一件精品般弄著我的髮髻,直到半個時辰後,他一句激動的話,才將我從著淺寐中喚醒。
“好了好了。”
銅鏡中,我看著他為我而挽的發,雖不能與宮人們平日的梳髮相比,但出自他之手,卻猶讓我驚歎。
“我怎麼覺著有點歪?”
銅鏡後的那雙俊眉不由蹙了蹙,低喃起來。
“哪有?是你站歪了,一點都不歪。”
其實,髮髻確實是有一些歪,只是我並不想他重新來過,所以便在扯了謊後,拉著他離開了銅鏡,他便未在追求,許是心裡已甜滋滋地享受起了我拋於的滿意之笑。
這一日,他亦著上了喜服,在橙黃跳動的紅燭面前,與我一起以天地為證,成了親。
雖說儀式很簡單,亦無人旁觀,但我與他卻同樣享受著所有喜結連理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