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了。……都快同和尚一樣了,讓我移駕後宮?……呵呵……”
他如風的笑聲響在我的耳畔,沒有臨幸過任何女人,這後宮中的女人們留不住他的心,連身都留不住。是因為我?還是宛馨小築的那個女人?我不知道,也不必再介意,因為我的心應該繼續塵封,對於他,一切都已成過去,恨亦是,愛亦是。
“民女自己上樓便可。”
我低頭從他身前繞過,只是再要向前,我停了步,淡淡問道:“皇上,請問樓在哪裡?”樓梯在何處?我又怎會不知?可是,此時的我不是那個昔日的我。我只能對他逃避,對他冷漠,甚至對他無情?戲,既然已經演了,那就讓它繼續下去。
“你不認識?”
“民女初次到這裡,並不知曉。”
“呵……蘭兒……先向前,過屏風,就能看見。”
“謝皇上,民女告退了。”
“蘭兒……”
我微微停步。
“髮簪很配你。”
髮簪很配我?指觸在髮簪的流蘇上,我還記得那次他為我插上了這支髮簪,更記得他揹著我從鄴城空寂的溼道上走回蘭陵王府。髮簪依在,而送我髮簪的那個人,卻已離我遠遠而去。
微微俯身,我背對著他行過禮,捂著發抖的櫻唇,朝著屏風後跑去,我不敢停留,不能停留,因為下一刻,我已無法控制那顆心,控制那個情……
※ ※ ※
榻上,我撲躺在榻上,好大的榻,好軟的榻,可是,可是我的身旁竟已無了他的陪伴。我翻身而望,榻邊沒有長椅,只有幽黑。抱著錦被,我並未蓋上,只是緊緊地封在我的唇上,任著鼻中的熱氣竄溼錦被。長恭……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想你陪在我的身旁,想你候著我閉上羽睫時最後一抹笑意。
樓梯的那邊傳著輕輕的腳步,只是到了一半,便靜了下去。我未出聲,而那個男人亦未出聲。也許停留了,也許悄聲而走……封捂著唇的錦被一直沒有移下,直到意識漸漸離我而去,睡意逐上,手中的緊捏,才慢慢鬆開。
次日的清晨,我很早便醒了,因為我沒有做夢。我好想做夢,因為我好想夢到高長恭,可是,不知為何,自從我到了北周皇宮,我卻再也夢不到他的笑,他的人。好像所有和他相關的一切,被莫名地擦去著。
沒有喚小嬋,我自己下著樓,然而,我下樓的那刻,卻聽到了密室開門的聲音。探身而望,竟是宇文邕。
密室?他來密室?如今大周的天下已是他宇文邕的,為何他還會來密室?他來密室做何事?
第二百三十四章 霓裳美簪,扔一旁
我下了樓,而宇文邕的身影已出了靜鴻閣的門。剩下一抹黑色留在我的眸前。
“文御助,您起了?”
我收了收神,淡淡道:“皇上來這裡做何事?”
“迴文御助,女婢不知,只是皇上昨日就沒走。”
沒走?他上樓了麼?也許上了,也許沒上,但無論上與沒上,他的心和人,都沒有離開過靜鴻閣。
“最近一個多月,皇上每日都會來靜鴻閣,然後便去上早朝。不過,皇上從您走後,每晚都會來的,有時……”小嬋繼續道。
“什麼?”我竟有些好奇,離開長安後,宇文邕都做了些何事?
“皇上有時會在高臺上彈古琴,皇上的古琴彈得可好聽了,只是,奴婢覺得那曲子好憂傷,好憂傷。”
小嬋黑亮的瞳仁中蒙上了一層淺淺的薄霧,望著她,我似感著那支高臺古琴絃間撥彈的憂傷曲子。
“文御助……”
“對不起,我不是文若蘭,至於皇上為何一定要叫我文若蘭,我並不知曉。只是我和她,根本就是兩個人。”
小嬋用著我早已猜到的神情看著我,腦袋微微側了側,長長的睫撲閃著,紅紅的唇瓣抿動起來。
“世上有長得這麼像的人麼?”輕聲的,她嘟囔著。
“我不知道。”
我的話很平淡,因為只有平淡,才能讓著眼前這個毫無心計的少女沒有懷疑。
“可是,可是您的聲音都和文御助一樣。”
“許是巧合吧。”
“喔……”小嬋獨自喃喃著,滿臉失落的模樣,好容易才緩了緩神:“那,那奴婢給您端水洗漱,嗯……還有早膳。”
小嬋的動作很利落,一會兒就將水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