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米高的巨大山洞,而且石壁上雕鑿的痕跡很明顯,這山洞很顯然是人工開鑿出來的。
讓我驚訝的並不是它的大,而是這山洞裡密密麻麻擺放的神主牌位和山洞一角堆放著的早已經鏽跡斑斑的兵器!
整齊的牌位足有上萬張,以文王山這樣一個只有不到百戶人家的小村落,不知道要經過多少代才會有這麼多的人丁!
當我看到了那堆武器的時候,我的心無法抑制地劇烈地亂跳起來,猛烈撞動著我的神經,我預感到我面前的這一切一定與賈老所說的吳者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幾乎是跑著快步地向那堆武器走了過去,之所以第一眼觀望之下就確定那些生滿了鐵鏽已經很難分辨最初模樣的東西是兵器,完全是我的感覺。
我勉強地剋制著自己內心無法形容的激動,雙手平托地抓起了一把鐵鏽斑駁,早已經被腐蝕得不象樣子長劍模樣的鐵片,輕柔地將上面的灰塵吹去,雖然它夕日的鋒利已經被歲月無情地剝奪,現在甚至連一張普通的鐵片都不如,輕輕的彎折都有可能讓它斷成幾截,但是它的價值卻是無法估量的!
我輕輕地撫摩了這把也許曾飲血無數的滄桑古劍,良久後,小心翼翼地放下,再次仔細地觀察起這堆擺放凌亂的古代兵器。
雖然這堆不知道經歷了幾千年的兵器幾乎被灰塵掩埋,但我仍能從形狀上分辨出這堆長短不一的兵器中有戈、矛、戟等等。
武器往往能夠將一個男人內心蟄伏得很深的血性和鬥志激發得昂揚起來,看著這些冷兵器,我彷彿看到了一幕萬馬奔騰,沙場縱橫的讓我熱血沸騰的場面。
“這些都是我們的祖輩留下的。”耳邊傳來向老太爺淡淡的聲音,這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做了幾次深呼吸,稍稍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只是那種熱血澎湃而產生的身體微微顫抖的感覺還在時不時侵襲著我。
“先祖留下武器是讓我們用來保衛家園,保衛文王山的,只不過這些武器在這裡存放了不知道多少年,卻沒有派上過用場。”向老太爺眼神飄渺地望著山洞盡頭的一處高高的石臺說道。
那石臺上所擺放的牌位似乎顯示著其與眾不同的地位。
聽到老人的話,我無聲地笑了笑,文王山與世隔絕,交通又異常不方便,對於歷朝統治者來說實在是不便於征伐,即便收服,管理起來也是難度很大。
跟在向老太爺的身後,兩個人緩緩向山洞盡頭的那處高石臺走去,老人輕聲為我講述著近百年來,文王山經歷的幾次戰火。
解放前,文王山曾經經歷了兩次戰鬥,一次是東來鎮的楊姓大土司發動的要收服文王山人的戰爭,這小村落自然不被那大土司放在眼裡,他所相中的是文王山,據說有位風水相師告訴他,如果把祖墳遷到文王山上,可以保這土司子孫後代富貴,結果被近百名文王山的男人硬生生擋在了山腳。
那一戰,土司的鄉黨團損失過半,而文王山村的宗堂裡新增了四十二個牌位!
第二場戰爭是在解放前夕,一股流串湘西深山的土匪看上了文王山易守難攻的地理位置,想要把文王山村變成自己的山寨,結果二百多人的匪群被全殲。
雖然這兩場戰火的最終結果都以文王山人的勝利而告終,但都是慘勝,原本人丁就很稀落的文王山村由此日趨摔衰落,現在的人口,比文王山最興盛的時候連四分之一都不到。
“再過幾十年,文王山也許就會沒人了。”向老太爺嘆息道。
我默然無語,雖然想安慰這位老人,但卻想不出該怎麼安慰,文王山與世隔絕,幾乎是自給自足的生活,生活水平遠遠落後於外面的世界,願意嫁進來的姑娘也是越來越少,如果文王山人仍舊堅持著男丁生死不離文王山,只怕這裡最終的結果真的就要滅絕了。
“所以,小郎,我希望你們能解開文王山的秘密,當真相大白的時候,我想也就是我們的族人離開文王山的時候。”向老太爺顫聲說道。
這是,我們已經來到了山洞的盡頭。
“我們向家世代繼承著文王山的族長,這不光是因為我們向家傳承著白馬,也是因為祖訓裡很明確地定下了族長只能由向家人擔任的規矩。”向老指著石臺上擺放的十幾張牌位說道“這裡就是向家歷代的先祖。”
我仔細地辨認著最前面那個斑駁的牌位上幾乎已經黯淡得近乎無色的一個名字,字本來就是以篆體書寫,顏色又極淡,我一時間沒有認出向字下面的字是什麼。
“向隼,我向家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