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握不好,引起了山體震盪,這通道崩塌也是首當其衝的事。
連看帶摸,觀察了半晌,才子抽出獵刀在青石壁上劃下了幾個十字“今天讓你們見識、見識才爺定點爆破的技術!”才子說著在留下記號的位置開始挖鑿起來。
邊挖邊得意地介紹著他的爆破方案,這道金剛石高度將近四米,寬也有五米多,想要把它完全徹底地給炸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有足夠的炸藥,可這麼劇烈的爆破非常容易通道坍塌,所以才子採取了專攻一角的方法,只求炸開能容人透過的空隙。
這也是目前最穩妥,最實用的辦法。
為了節省時間,我和寅遠都一起客串起了石匠,在才子留下標記的地方挖了起來。
這青石壁的堅硬大大超過了我們的想象,足足半個多小時後,累得滿頭大汗才鑿出了六個三寸多深的小洞,“爺爺的,恐怕要兩次爆破了!”才子擦了把汗,皺著眉頭嘟囔道。
果然,一聲轟隆巨響後,空曠巨大的通道像個得了瘧疾的病人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等到彌散的硝煙散去,巨大的石壁右下角現出了直徑一米多,三十多公分深的凹陷。
才子恨恨地呸了一口,嘟囔了句髒話,無奈地再次抽出了獵刀,在凹陷處再度劃出了幾個位置。
我和寅遠立刻配合地開始挖掘,三十分鐘後第二次爆破已經準備完畢。
“你確定沒問題?”唐心有些不放心地問才子。
“唐小姐,你不信任我啊!我才子什麼時候幹過掉鏈子的事!”才子梗著脖子對唐心怒目而視,受了侮辱似地叫嚷起來。
唐心聳了聳肩指向通道頂壁,我和才子順著唐心所指的方向凝目望去,一齊倒吸了口涼氣:四米多高的頂壁上橫刺裡一道裂縫,雖然細微卻觸目驚心。
估計是剛才的爆破引發的震裂,“才子,你確定沒問題?”我忍不住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應該,應該沒事吧,只是一條小裂縫而已。”才子臉色難看猶豫地說,很明顯底氣不足。
“應該?搞不好咱們全都砸在這兒!”我瞪了一眼才子,強壓低聲音說道。
“那咋辦?”才子舔著乾涸的嘴唇,直直地望著我。
我轉頭望向唐心,唐心表情鄭重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眼才子“雖然縫隙不大,但是這說明山體已經發生了擠壓,再次爆破很有可能出現更嚴重的後果。”
“撤?”才子試探地問道。
“不!不能把溫老扔在裡面!”我斬釘截鐵地沉聲否決了才子的提議。
一路走來,種種跡象表明溫老曾經到過這裡,而且按照賈教授的判斷,溫老是無意間開啟了封門金剛石的機關,幾乎可以肯定溫老是被困在裡面,如果我們就此離開,老人必死無疑。
“小狼,我們現在沒辦法確定溫老仍舊活著。”唐心很冷靜地低聲說道。
“可是我們也不能確定溫老已經死了!”我執拗地反駁。
“我們有六個人在這………。。”唐心並沒有說完,但我已經明瞭她的意思,以六條命去搏生死未卜的溫老,這個賭注未免太大了點。
“你們撤到溶洞,我來引爆。”我抓過才子手裡的打火機,輕聲卻堅定地對唐心說。
“操!小狼你丫的找抽是吧?我能把你自己扔在這兒嗎?”才子幾乎暴跳著吼叫,一雙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瞪得溜圓,額頭青筋繃起老高。
“蘭花還………。”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才子煩躁地打斷“別他媽跟老子扯淡!引爆一個人就夠了,你們撤出去,我留下!”
“怎麼了?你們在吵架?”蘭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們的身旁,我回頭一看,賈老、寅遠都已經走了過來。
我苦笑著把情況對眾人講了一遍,幾個人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等到我說清楚目前所面臨的情況,大家都沉默著不說話。
“遇到這種情況,我的意見是先撤出去,再想更好的穩妥辦法。”沉靜半晌後,賈老率先出聲。
更好的辦法?我從鼻子噴出聲冷笑,更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開山的工具,但是文王山距離最近的鎮甸一來一回也要兩天的時間,何況還未必能找到合適的工具,溫老失蹤已經快要三天二夜了,多耽擱一秒,他的危險就增加一分。
“我想要找到這墓穴已經朝思暮想了五十年,我比你們誰都更想進去,但是我必須要對你們的生命負責,我已經是風燭殘年,你們還是風華正茂,如果執意進行爆破的話,那由我來引爆!”賈老此刻早沒有了平日裡的幽默風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