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的客套,如果不接受他們的邀請,就代表著你看不起他們,很容易引起他們反目成仇,我將溫老教我的“四字大法”中的問字訣現學現用,立刻答應了噶普的邀請,車子在下午傍晚十分終於駛入了昇平鎮,噶普高聲吆喝了句藏語,前面那輛馬車便馬不停蹄地向鎮裡行去。
昇平鎮雖然是德欽的政治經濟中心,但並不大,但是經濟極為發達,畢竟是茶馬互市的重要商阜之一,歷史悠久,小鎮四面環山,而且地勢陡峭,小鎮裡的建築都是依山勢而建,因為平地難得,鎮內居民住房建築都擠在了一起,呈階梯型分佈,有時就算兩棟前後相臨的鄰居,一高一低可能就要差上許多了。
噶普的家住在昇平鎮的中心,一溜六大間的房子只有噶普和他的妻子和一個八歲大的兒子,噶普解釋說他的大兒子和姑娘都已經成人了,大兒子在昆明工作,而姑娘則在北京上大學。
當天晚上熱情的噶普不僅殺了三隻羊,還把鄰居都叫了過來,與我們五個人在院子裡開起了篝火晚會,這彷彿又讓我回到了當年在部隊與老鄉們聯歡的時候,我興高采烈地和那些雖然只是剛剛相識卻感覺親人般親切的淳樸、熱情的藏族老鄉們大口地喝著酒,大塊地吃著肉,身高馬大的才子更受到推崇勇士的藏民的喜愛,紛紛向他敬酒,要不是才子還有些酒量,只怕一輪都喝不下來…………。
溫老展現出我從沒見過的豪放,一腳踩在桌上,一手掐腰,一手舉碗,來者不拒地與敬酒者碗碗乾淨,一輪過後,竟然連臉色都沒有變,除了肚子好象有些大了,言談舉止與正常人沒有任何分別,所有的藏族老鄉都對老人伸出了拇指,嘖嘖讚歎……。。
這老頭酒量之大恐怕也只有祖父能比,而這老頭學識的淵博,似乎也與老夫子不相上下…………。
我並不知道,若是在五十年前,祖父和老夫子的名號任意一個放到江湖上,都是響噹噹的人物,而溫晶焱也曾被他父親認為是溫家百年不出的奇才………。。
唐心也受到了我的感染,銀鈴似動聽的笑聲不時響起,她的美麗讓見到她的藏族老鄉都為之驚歎,來邀請她跳舞的藏族小夥子更是排成了長隊,唐心起先對於邀請只是緊緊地靠在我身邊,微笑著搖頭拒絕,後來經不過小夥子們的熱情,詢問似地望著我,我立刻笑著鼓勵她接受邀請。
看著唐心和那些驚豔於她的絕美容顏的小夥子們載歌載舞的快樂模樣,我也打心底裡感到高興,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比如這些淳樸直率的藏族小夥子們,絲毫不掩飾對於唐心美貌的欣賞,知道了唐心與我的關係後,熱情依舊,卻絕對不會做過分的舉動;而像魏國亮這種人滿腦子裡裝的都是齷齪骯髒的思想,想到魏國亮,我忍不住在人群中尋找他的所在,卻沒有找到。
“噶普,你看到我的夥伴了嗎?那個瘦高的?戴著眼睛的那人?”我湊到正興高采烈地喝酒的噶普耳邊問道。
噶普指了指屋子“我看到他,剛才進去了。”
這小子真沒用,喝了這麼幾口酒就逃了。我暗想,也不去管他,繼續地和大家喝酒吃肉,直到午夜方才散了。
第二天在噶普家又盤桓了一天,噶普也為了陪我們而沒有出車,但讓我有些失望的是,我自稱是歐天順的遠房親戚向噶普打聽起歐天順,噶普絲毫沒有懷疑,告訴我說歐天順前幾天全家突然就搬走了,我也不禁為歐天順的效率暗暗吃驚,別看這人看上去老實巴交的,還真是一個說幹就幹的爽快人。
“噶普,聽說歐天順的兒子曾經在山裡撿到件東西?”我裝做不在意地問。
“是咧,都說是件什麼古物,後來縣上還來人看了,可是聽說又讓他兒子給耍丟了,縣上還派來好些人去山上找,也不知道找到啥沒有。”沒有任何心機的噶普嘖嘖地說道,在這小小的昇平鎮裡,這可以算得上引起轟動的大事情了。
“哦?那噶普你知道那地方在哪嘛?我們這次來反正也是旅遊,聽說了這事也想去看看熱鬧。”我笑著對噶普說,故意做出好奇的表情。
“聽說就在神山附近,可是那附近也沒聽說哪裡有石頭山的呀。”噶普撓著頭一臉蹊蹺地說道。
我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噶普所知道的並不比歐天順或者溫晶焱兩人多,溫老畢竟還曾找到過那片亂石山。
只是我想不透,一個巨大的亂石山也不會長腳自己到處亂走,如果說歐天順的兒子太小不記路,找不到那地方也還說得過去,但是以溫老如此高明的人,來德欽許多次,也只是憑運氣找到過亂石山一次而已,甚至連大致的位置也說不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