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門和平門南的琉璃場。
琉璃廠古文化街是一條聞名中外的文化街,因從元朝開始設立官窯,燒製琉璃瓦而得名,如此掐指算來,琉璃廠已有七八百年的歷史,而在二百多年前清代乾隆年間,進京趕考的舉子們名落孫山;打道回府以前便把帶來的書籍、墨硯等拿來出賣,初步形成了一個文化用品交易市場,其後經過多年的發展,名聲日盛,幾乎是最為悠久的民間文物交易集散地了。
琉璃廠所經營的基本上以字畫、書籍為主,我和才子隨心遊蕩,走訪了幾家百年老字號,琳琅滿目的古物看得我們兩個人目不暇接,但真真假假卻也無法分得清楚。
隨後的幾天,我和才子幾乎走遍了北京城大大小小各處的古玩文物交易市場,長了不少見識。
其實,我當初拒絕了唐心和李部長的邀請,不參加考古隊也正因為如此,本身從部隊退伍以後,我就對有規律、有約束的工作很是反感,另一方面我也透過唐心瞭解到,進了考古隊,每個月不過區區的幾百元工資,這點錢雖然勉強可以維持生計,但對於有可能面臨的雲妮的治療費用,無疑等於杯水車薪,更何況我許諾了要供雲妮上大學的,處處都需要錢呢。
而我和才子的計劃說白了就是重操舊業,不過這舊業麼,自然不是倒土,摸陰財,就算借我和才子大天做膽,也不敢去刨北京城周遍兒的那幾座大“宅子”啊!但是北京的歷史悠久,最不缺少的就是古物,各地的古玩文物又在源源不斷地流入,隨時隨地都有淘到寶貝的可能。
我們的打算就是做個倒爺,找處最繁華,外行人最多的地方支攤,四處去搜羅寶貝,轉手賣出去,只要運氣好,點子正,轉轉手錢就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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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把攤點定在了距離唐心家非常之近的潘家園。
潘家園的歷史遠遠比不上琉璃廠悠久,不過是在這一兩年裡才形成了規模,不過憑著優越的地理位置和恰逢其會的時代背景,短短的時間裡,潘家園便成為了北京規模最大的古玩舊物交易市場,這裡出現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什麼傢俱字畫、陶瓷玉器、書籍錢幣、服裝蝕品,應有盡有。
不過因為國家對文物古玩的交易有著嚴格的規定,所以這裡名義上還是舊物市場,這個所謂的“舊物”便十分值得玩味了,啥叫舊物?什麼古董文物不是舊物?
運氣好,固然能夠淘到寶,但運氣要是差點的,贗品絕對能夠以假亂真。
但是,更多的人還是習慣稱潘家園為“鬼市”,為什麼叫鬼市呢?我和才子在詢問了唐心後才大致瞭解,潘家園有個習慣,開市極早,許多買家早上五、六點鐘便早早地排起了隊,更有甚者早上四點來鍾,天還沒全亮呢,就做起了生意,這是其一;另一方面,因為國家對文物買賣控制嚴格,所以很多時候,買家與賣家的交易都是在私底下砍價、錢貨兩清的,不免有些鬼頭鬼腦的味道。
考察了幾天後,我和才子決定正式出攤,從我們所有的積蓄八萬二千元中取出了一萬二千元作為啟動資金。
但最重要的問題來了,在古董文物這行裡撲騰,最重要的是要懂,文物鑑別是在是一門十分深奧的學問,真與假往往就在毫釐之間,許多贗品仿造得是惟妙惟肖,難分真假,莫說是門外漢,就連許多專家學者也常常對同一件物件的真偽存在著爭論。
不過幸好咱守著的便是考古專家,而考古專家的背後是中國最權威的文物鑑定團隊,雖然咱不能冒著被迫捐獻的危險去請他們幫咱鑑定,但是因為對考古的熱愛勤奮好學,多多請教還是可以的。
也正是因為那塊玉碑所起的作用,整個歷史遺產管理部的人對我和才子都十分友善,這類專家學者脾氣秉性都有些奇特,視文物比生命還要重要,金錢向來為他們所鄙視的,而才子偷雞不成反蝕米的行徑卻意外地獲得了他們的認可,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才子的真正意圖。
於是接下來的兩個多月裡,雲妮安心地複習著功課,慶幸的是,她的頭疼雖然偶爾發作,但並不頻繁,而我和才子則在潘家園街頭支起了個地攤,專門收、售些小的物件,才子主要負責看攤,我則時不時地四處轉轉,看到有些瞧著有賣象的,便記下模樣,跑到歷史遺產管理部去打聽如何鑑別真假。
在歷史遺產管理部裡混了一段時間後,我與一位賈姓的老專家相處得最為熟悉,老人年紀雖大,卻沒有一般的老學究那種迂腐氣,反到是十分平易健談,幽默滑稽,我與他最談得來,別看老人姓賈,但是一身的本事卻一點也不假,知識淵博,尤其擅長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