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任何事都不再有意義!
回去的路可以算得上駕輕就熟,畢竟已經走過了一遍;我表面雖然還算沉著,但心裡著實擔心著身上的屍毒;而唐心和才子也惦記著我的傷,一行人走得很快,林森雖然嘟囔著一再要求休息一下,但所有人基本把他的要求當作空氣對待,林森的要求得不到回應,也只能竭盡全力跟在我和唐心的身後。
出了沼澤,才子立刻去尋了許多野果,幸運地是居然捕到了一隻肥大的野兔,我們幾個人已經將近兩天一夜水米未進,飽餐了一頓,只覺得美味無比。
在第二天傍晚,太陽隱沒在幽暗無邊的密林之後的時候,我們到達了當初被黑熊襲擊的地方,還有大半天的路程,我們就可以回到家了,出了地宮以後,眾人的心頭初次輕鬆了不少,按照才子和唐心的想法,是連夜趕回去。
“我們在是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我對唐心和才子說,林森立刻舉雙手同意,兩天馬不停蹄地趕路,讓他叫苦連天,走起路來都有些踉蹌了;唐心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雖然一直咬著牙堅持著,但表情已經是委頓不堪。
最主要的是,再向前走,就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原始森林,林子裡總會有一些獵人設定的捕獸陷阱,陷阱裡滿是獸夾,黑夜裡趕路實在是很危險。
唐心擔憂地望著我,我安慰她地笑了笑“沒事,一晚還是能堅持的。”我對唐心說,其實到是我有些堅持不了了,奔波了兩天,我背後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屍毒在無聲無息擴散開來,下午開始就有些頭昏眼花。
幾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胡亂地吃了點東西,眼睛就開始打架。
“你們睡會吧,我來守著!”林森居然自告奮勇地接過守夜任務,三個人驚訝地看著林森,好象看外星怪物一樣。
“你沒事吧?!”才子摸了摸林森的額頭“帝國主義要搞什麼陰謀詭計?!是不是和你的同夥聯絡上了?”
“沒、沒!別誤會”林森慌忙搖手“這一路上你們救了我很多次,如果沒有大家,我可能早就死了,我也應該做點貢獻嘛。”林森說話時表情很是真誠。
“呵呵,還是咱倆一起吧,我陪著你!”才子笑著拍了拍林森的肩膀說。
我是不相信林森突然轉性,不過有才子看著,他也搞不出什麼花樣,圍著篝火,我閉上了眼睛,片刻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遠遠傳來的一聲野獸的嚎叫驚醒,多年養成的聽集合號的習慣就是睡覺的時候還要支起一隻耳朵。
我一激靈,轉身跳了起來,篝火早已經熄滅,藉著穿過茂密的樹枝葉隙的昏暗星光,我看到身邊的唐心蜷縮著睡得正香,而才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了過去。
林森不見了!
我心裡一驚,推了推唐心“醒醒!”又把才子叫了起來,唐心疑惑地揉著睡眼朦朧的雙眼看著我。
才子打著哈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太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林森呢?”我問才子,才子茫然地四處望了望“剛才還在這裡呢,跑哪去了?是拉屎去了吧?”才子臉色突地一變“操他爺爺的,我包不見了!”
我和唐心對望了一眼,心沉了下去,很顯然林森跑了!
這時又是一聲野獸的嚎叫傳了過來,伴隨著這聲蒼涼嘹亮的嚎叫,又傳來幾聲似乎是配合響應的嚎叫,才子的臉色一滯“是狼?!”
我的心底有些發毛,狼是一種很可怕的動物,無論是孤狼還是狼群,老人就有一句話說的是‘獨狼成精、群狼食虎。’單獨生存的狼,生性狡猾、智商極高;而群狼集體行動時,在頭狼的指揮下,其攻擊力強悍無比。
只是狼群近年來在人們大力絞殺之下,現在已經極為少見,我也是在十二、三歲的時候看到過村子裡的老獵人打死過一頭偷襲家畜的小狼崽,偶爾在月圓十分能夠聽到孤獨的狼嚎,卻從沒和狼打過交道。
不過耳濡目染,老輩人談狼色變,這種可怕動物已經在我們的心裡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三兩聲讓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傳來,似乎是在怒吼,比剛才近了許多;我、唐心和才子都緊張了起來,才子迅速地把篝火點燃。
“好象是在捕獵。”才子側耳聽了片刻說。
“恩,它們吃飽了就不會騷擾咱們了,何況狼也不敢靠近火。”我尋思著說,猛地心裡一顫“林森!狼群不是在攻擊林森吧?!”
狼群此起彼伏的嚎叫聲越來越近,遠遠地一點火光,如漂浮著的鬼火一樣,還伴隨著幾聲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