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杆繩索簡單結紮捆綁而成的;何況原本是計劃兩個人用的,多加一個人的重量吃水本就深,實在是經不起幾次撞,再一個樺木本身生長在北方,生長緩慢,木質密實,沉得很,弄不好一個輕撞就會落得個筏翻墜水!
“抓住了!”我向唐心大喊一聲,坐在筏頭,伸出雙腳奮力蹬向了石壁,借力使得筏頭劃個弧線讓過了石壁。
我看了看身邊的唐心,緊緊抓著探照燈,臉色蒼白,神情緊張地看著我…
我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剛想安慰她“沒事了”,“砰”的一陣劇烈的震動差點把我掀翻到水裡!木筏的尾部撞上了石壁!
“啊!”兩聲驚呼響起,一聲是我身旁緊緊抓住我的唐心;另一聲自然是‘老虎臉’發出的,‘撲通’一聲,唐心手中探照燈立刻射向筏尾,等到我倆回頭望去,剛好看到‘老虎臉’頭上腳下地栽進了水裡。
木筏後端重量減輕,順著水流的方向一蕩,脫離了石壁;木筏稍稍平穩下來。
‘嘩啦’一聲水響,‘老虎臉’浮出了水面,雙手亂撲,看樣子竟然不會游泳。
“我去把他救上來。”我對唐心說。雖然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但眼睜睜看著他被淹死,確實於心不忍;何況才子還在林森手裡,萬一林森暴怒之下把才子殺死或者弄個半殘那可就划不來了。
唐心咬著嘴唇點頭“你小心!”關切的眼神再次灼熱了我。
擠出了一個笑容,我迅速地爬到了木筏的尾部,抓起木杆伸向‘老虎臉’“抓住了!”我大喝一聲。
這時後面的林森、才子和‘沖天辨’也轉了一個彎道,趕到了我們身後,兩筏之間相距也只有十幾米遠,探照燈剛好打在了‘老虎臉’身上。
“怎麼了?!”筏頭的林森舉著探照燈緊張地大聲問。
“你們小心點!這裡太窄了”我邊回答邊用力去拉木杆。
我們所乘的木筏順著水流向前漂進了四、五米遠,‘老虎臉’在我用力的拉扯下眼看著馬上就要摸上木筏了,我撥出了一口氣,雙臂發力‘嘿’地一聲,我就要把‘老虎臉’挑上來。
這時我蹲在筏尾,與‘老虎臉’距離不超過二米;藉著探照燈的光亮,我發現‘老虎臉’四周的水面上漂浮著無數拇指大小紫紅色的小球,密密麻麻地隨著水波漂上蕩下映得他四周的水面呈現出一種妖冶的暗紅色。
原來唐心說的紅色的水面就是這個東西反射的光亮,這是什麼東西?我內裡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不過手底下沒有遲疑,努力地拉扯著木杆。
‘老虎臉’看來幾口冷水灌得有些迷糊了,臉色鐵青、神色驚慌,生硬地說了聲‘謝謝’一手拉著木杆,另一隻手向木筏搭了過來。
所有的人都大大地鬆了口氣,林森更是大聲地說了幾句外語,聽語氣是在責罵‘老虎臉’。
突然藉著林森手裡的探照燈,我驚駭地發現‘老虎臉’四周的小球竟然瞬間消失了一圈,‘老虎臉’猛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雙眼圓睜地望向我,恐懼與痛苦的神色讓我不寒而慄!
‘老虎臉’的慘叫極短促,喉嚨裡發出‘咯咯’兩聲輕響,立刻嘎然而止;我距離他最近,毛骨悚然地發現‘老虎臉’被我拉出水面的上半身,頭、臉、脖子、手臂面板裡竟然不斷地滾動,就好象有無數的球在他的身體裡來回滾動;短短的十幾秒間,‘老虎臉’如同被抽去了血肉似的,面板迅速凹陷。
‘老虎臉’發出的那聲慘嚎還在水洞裡迴盪,他卻已經成為了一具真正的皮包骨頭的死屍!
在探照燈下,整個過程被眾人瞧得一清二楚,瞬間的變化驚呆了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著一個大活人頃刻間變成了一具罩皮骷髏,竟然沒有人來得及發出驚呼!
我與‘老虎臉’相距最近,手裡還緊緊地拉著木杆,目瞪口呆地看著老虎臉不停抖動的身體……
'噗'、‘噗’兩聲輕響,‘老虎臉’圓睜的眼睛裡兩顆眼珠竟被擠出了眼眶,掉在了水裡,眼眶裡隨即擠出了兩個兩隻紅蓋甲蟲!
隨即‘老虎臉’的面板髮出了一陣細密的‘噗’、‘噗’爆裂的聲音,無數的紅蓋甲蟲鑽了出來掉進了水裡,又如一片隨水漂流的紅球似的,把那一片水域映得暗紅。
我心中一道閃電劃過,劇烈地砰然亂跳起來,猛地想起了在《陰陽風水勘術》中的記載。
血彘是滇邊蠱術中極兇毒的一種,據說以死屍為爐、以活人為食經過長期的密練而成,與屍蟲蠱頗有些相似;只是屍蟲只是吸食活血,而血彘不光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