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虛偽頗感氣憤,換做平時,我是決不會同意去他們家的,我並不是一個挾恩求報的人,但巴特兒在車上說的那句話著實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老祖宗的東西是絕對不能動的!’再加上之後的表現,分明是對我們抱有戒心,說不得,只能厚著臉皮叨擾一番,說不定和我們此行還真有什麼關係呢。
巴特兒和蘭花走在前面,時不時低聲用蒙語爭執幾句,聽得我一頭霧水,索性跟兩人的距離有意地拉遠了些,反正也聽不懂,何必再惹人懷疑呢。
走了五、六分鐘,兩人把我們領到了一座木屋前,蘭花邊開門打燈,邊笑著說“唐姐姐,郎大哥,這本來是我和哥哥的處,有兩間房,好久沒住了可能會有些亂………。”
“蘭花妹妹太客氣了,到是我們給你添麻煩了呢。”唐心笑著回應,我不得不承認論人情世故、相處之道,唐心比我強太多了。
放下揹包,我大概地打量了一下房間,不算大,二十平米左右,陳設的很簡單,房間正中一張長几,周圍鋪著厚厚的毛毯。
“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和哥哥去看看母親。”蘭花說著與巴特兒走出了木屋。
昏昏沉沉的林森一直由才子攙扶著,進了房間,才子甫一撒手,林森便軟綿綿倒在毛毯上,似乎又睡了過去;而才子則舔著嘴唇,拍著肚子,低聲抱怨著又累又餓。
不過人家也沒提晚飯的事,我們也不好意思主動要求,其實一路奔波,所有人的肚子都不爭氣地呱呱亂叫了,唐心把揹包遞給才子“裡面還有罐頭,大家吃點吧。”
才子正沒好氣地掏翻著揹包的時候,蘭花和巴特兒開啟了房門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熱氣騰騰的手撕羊肉、米飯………。而巴特兒手上則提著一隻大大的酒壺,另一手端著幾隻大海碗。
蘭花笑著說“知道你們一定都餓壞了,這可是我母親親手做的,香的很呢,是我最愛吃的!”
才子立刻扔下手中的揹包,歡呼著接過蘭花手裡的東西。
我心中一動,相遇的時候兩個人可是說母親病重才不得不連夜趕路,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穿越‘神的眼睛‘的,一個病重的人怎麼又能做飯了呢?抓起一塊羊肉,誇了句‘好香’裝做不在意地問“蘭花,你母親的病情怎麼樣了?”蘭花沒什麼心機,性格直爽,說不定一時不在意就說出實話。
蘭花還沒搭話,巴特兒已經搶先回答“我母親主要是想蘭花了,蘭花一回來病就好的差不多了。”
我心裡暗罵了一句鬼才相信你的話!你們才出去不到十分鐘就把菜都端上來了,這菜分明是早就做好的,隨意地掃了一眼巴特兒,沒想到巴特兒目光如炯也正凝視著我,目光相接,巴特兒露出一個笑容“來,郎兄弟,都說東北人豪爽能喝,我們蒙古人也向來喜歡喝酒,最愛和能喝的人打交道,咱們好好喝點!”說著給在座的每個人都滿了一碗酒,這酒辣氣沖鼻,一聞就知道烈的很。
我一眼就看透了巴特兒的不懷好意,分明是想讓我酒後吐真言,藉機摸摸我們的底細,心下冷笑,看來大家的目的是相同的,也不推辭“唐心喝不了酒,到不如咱們幾個老爺們兒親近、親近。”
巴特兒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大笑著說“好,就讓蘭花陪唐小姐吧,咱們喝咱們的!”
我在祖父的薰陶下,本就喜歡喝點,而才子的酒量比我強了許多,我更不擔心,力木哈日樂也是蒙古族人,相信酒量也不至於太差,更何況他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就算喝多了也無所謂,於是除了昏睡的林森,四個大男人舉起了面前的大碗撞出了一聲脆響,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這酒確實辣的很,比我在部隊時喝的青稞酒差不多,一海碗差不多將近半斤下肚,一道火線直澆到胃裡,胸腔裡便如同燒起了一團熊熊烈火般,灼熱無比。
雖然我和巴特兒都裝做若無其事,但目光時不時相交卻是誰也不肯退讓,都希望能夠從對方的眼裡看出點什麼,片刻間菜沒吃幾口,酒已經幹掉了四、五碗。
不能說力木哈日樂的酒量不好,但對桌子上的四個男人而言,確實差了許多,二斤多烈酒下去,漲紅著臉軟倒在毛毯上便昏睡了過去。
而唐心和蘭花慢斟慢飲間竟然也每人半斤下肚,兩個人都是俏臉通紅,眼神有些散亂地低聲說笑,親密了許多。
我也已經有些頭暈腦漲,一路奔波,八、九個小時滴米未進,灌下這許多烈酒,真是說不出的難受,但倔強的個性支撐著我,決不能服輸!
才子喝出了興致,不等巴特兒說話,提起酒壺又給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