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雲妮和唐心就開始忙活著準備了一大桌豐盛菜餚,按照祖父和雲妮的話來說是為我們‘壓驚’。
祖父隻言片語都沒有提起此行我們是否破解了詛咒或者是找到了什麼線索,對於他而言,也許看到我們的平安歸來就已經足夠了。
才子口沫橫飛地給雲妮講了一路的經過,我沒好氣地看著才子繪聲繪色地白話著;心想這牲口不去講評書;真是埋沒了人才;只聽得雲妮目瞪口呆,驚歎連連,回過神來看著我的眼神裡充滿了埋怨。
林森雖然被狼群襲擊,但是所受的不過是些皮外傷,經過兩天的休息也恢復了不少,只是他好象忘記了我們所關心的有關於‘太祖玉圭’的下落,裝傻似的隻字不提。
才子脾氣急噪,幾次忍不住就想對林森‘刑訊逼供’但都被唐心攔了下來“這件事我們要想想辦法,否則他一急就會編些謊話來騙我們。”
我也同意唐心的觀點,對林森這種人不能逼急了,否則隨便編幾句謊話也夠我們折騰一陣了。
唐心也沒閒著,打電話聯絡了幾位她所認識的宋明歷史的權威人物,請他們幫忙查詢史料記載上是否有關於‘太祖玉圭’的下落,但結果讓我們很失望,‘太祖玉圭’史料記載極少,更別說關於‘太祖玉圭’的下落了。
迎著落日的餘輝,祖父孤獨地坐在院裡的躺椅上,呆呆地望著遠方的幽暗的森林,我輕輕地在祖父旁邊坐下。
祖父的精神很好,雖然在我看來我雖然僅僅離開了七、八天,但是祖父又清瘦了許多,看著祖父蒼老的容顏,我心底忍不住暗暗傷懷,我多麼希望能夠在祖父最後的歲月裡寸步不離地陪伴左右。
“躍進啊,爺爺這輩子可以說得上跌宕坎坷,能夠活到現在已經心滿意足了;最後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夠打破詛咒,自己闖的禍卻累及子孫………”祖父扭頭望著我說。
祖父說著,身體竟有些微微顫抖,眼底也閃動著深深的悔恨,我連忙握住了祖父的手,制止了祖父繼續說下去,乾枯的手臂、鬆弛褶皺的手掌讓我的心泛起一片酸苦。
“爺爺,你放心吧,咱們郎家人永遠不會說放棄。”
祖父也是自我們回來後第一次問起了關於此行的結果,我簡短地講了我們一路的經歷和發現,當然講到危急時刻,我故意一語帶過,我不希望祖父為我們擔驚受怕;但很明顯結果並不是我所希望那樣,祖父曾經親身到過龍脈,雖然沒有進入地宮想必也遇到了許多艱難,在我講述的過程中,祖父的表情一直很凝重。
當我說到‘太祖玉圭’的時候,祖父神情一震,撫摩著頦下的鬍鬚,思索著說“當年大帥曾得到過一冊《元史密記》,我雖然沒有看到書中的具體內容,但大帥提到過書中記錄‘太祖玉圭’陪葬於元太宗……窩闊臺的陵墓中,還曾經派出很多人秘密出去尋找元朝皇帝的陵墓所在,我也參與了此事,不過兵荒馬亂的很難進行,後來大帥死後,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可真是意外收穫,我心裡不可抑制地湧起一陣狂喜,不過讓我失望的是,祖父對於元皇陵所在地並不清楚,當年大帥只派他們去現在的蒙古國大肯特山附近尋找一處叫做“起輦谷”的地方,據說那裡就是元皇陵所在,只是當地人對於“起輦谷”根本沒有聽說過。
但無論怎樣,這可以算得上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老爺子,躍進、吃飯了!”唐心甜甜的聲音傳了過來,從回來以後唐心對我的稱呼也由‘小狼’改成了‘躍進’這種刻意的生疏,讓我心底沒來由感到些氣餒。
祖父看著我笑得很欣慰也有幾分狡黠,反手拍了拍我的手背“躍進,雲妮和唐心都是好姑娘,不要顧慮太多。”
我臉上立刻如火燒一般滾燙,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麼;祖父哈哈大笑著拉著我說“今晚咱們好好喝點!去把我藏在地窖裡那兩壇酒拿出來!”
這一晚直喝到半夜時分,祖父、才子滿面紅光,頗有些醉意;而林森早就不勝酒力,開始胡言亂語。
我苦笑著看著祖父與才子大聲呼喝著乾杯,搖了搖頭習慣性地走向了廚房,這些天雲妮不光要照顧著祖父,還要為我們擔憂受怕,實在是辛苦她了,想到雲妮,我心底升起了內疚的感覺。
伸手剛要推開廚房的門,唐心的聲音傳了出來“雲妮,你的精神好象不太好啊,是不是太疲勞了?”
“我沒事,只是擔心你們啊,你們安全回來了我就放心了。”
我心裡一陣溫暖,雲妮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永遠是默默地守護關懷,不會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