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林梵也起了疑惑,“有情況的話我給你電話,我帶著刀呢,放心吧。”
“那行,注意安全。”
遠處一聲狗吠,林梵結束通話電話,喊了一聲,“大黃。”
大黃飛奔過來跳著要來抱林梵,林梵按住它的爪子,揉了揉大黃的頭。“大黃乖。”
大黃尾巴飛快的擺動,哈赤哈赤的圍著林梵轉圈,林梵往前面走,“家裡來客人了麼?”
大黃是狗,自然不會回答她。
爺爺家院子裡有燈光,遠遠聽到人說話,林梵抱著手裡堅硬的骨灰盒往前走,豎起了耳朵。
“大黃!”爺爺在院子裡喊了一聲,“誰來了?”
林梵回答:“爺爺,是我。”
說話間林梵到了大門口,然後就看到了院子裡坐的男人,他穿著白襯衣黑色西裝褲,和這個簡陋的院子格格不入。林梵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這神經病怎麼在這裡?
歐陽玉也回頭看了過來,他清冷的眸光微抬,目光淡淡。
“梵梵回來了?吃飯了麼?”爺爺過來,看到林梵手裡的東西,“這是?”
“我爸。”林梵抿了抿嘴唇,眼睛還盯著歐陽玉,“回來想找地方給爸爸安葬,爺爺,你們最近好麼?”
“挺好的,我以為你上次走了就不會回來。”老漢看她一直盯著歐陽玉,就介紹道,“這是歐陽先生。”
林梵收回視線,從揹包裡取出蛋糕和奶粉,“這是我給你和奶奶買的。”
“回來就回來,買什麼東西。”
歐陽玉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個司機,司機不像個好人,人高馬大。站在一旁看黃瓜花,現在目光也落了過來。
林梵一個歐陽都打不過,再加個司機,她沒有勝算。歐陽玉來這裡幹什麼?而且和爺爺奶奶很熟悉的樣子。
林梵說,“爺爺,你陪我回家一趟行麼?我把我爸放下。天黑,我有點怕。”
“行,你等著我去拿電燈和鑰匙。”
爺爺匆匆回房間,林梵的臉冷了下來,攥緊了拳,“你來幹什麼?”
“你無禮了。”歐陽玉目光冰冷,似乎浸著冰。
她這是有禮呢,真不講理的話,歐陽玉能坐這裡?她早把手裡的骨灰盒砸歐陽玉臉上——雖然很對不起父親。
他的保鏢走了過來,站在歐陽玉身邊。
歐陽玉跟個癱瘓似的,穩坐如山。
林梵咬碎了一口好牙,“你想幹什麼?”
“與你何干?”歐陽玉抬眸,“誰生誰死,與你何干?對麼?林小姐?”
林梵目光徹底冷下去,她拼命才能壓抑住情緒,他拿爺爺奶奶威脅她。林梵自己光腳不怕穿鞋,可她怕不怕這些親人喪命?怕不怕他們慘死?
林梵擰眉,爺爺走了出來,拿著電燈,難掩喜色。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難得見他高興,林梵看了過去,爺爺說,“走,我送你過去。骨灰盒挺沉的,我來抱吧。”
“不用了,我是孝子,得我來抱。”
林梵和爺爺走出了院子,她才低聲說,“你認識他?”
“沒有他你不會活到現在。”
林梵皺眉,事情有些複雜,“你不是說救我的是我奶奶麼?怎麼和他有關係?他什麼時候出現的?你不覺得他很怪麼?”
“別胡說。”爺爺嚴肅下來,“之前的事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五歲的時候掉河裡,他把你救出來。他在你家住過一段時間,還在我們這邊建了希望小學,為我們老百姓做了很多好事。年紀輕輕,能有這善心,真不錯。”
林梵五歲前的記憶是一片空白,她什麼都不記得。
歐陽玉一直生活在她身邊?她的世界觀都崩塌了,怎麼可能?歐陽玉就是個老妖怪。
“他現在能來看看我們,我們很高興。這孩子心眼好,就是不怎麼會說話。”
林梵:“……”
她後脊背發涼,過去的人生好像突然一夕之間變成了假的。她一直活在別人的監視下,歐陽玉到底什麼目的?想幹什麼?林梵很焦躁,急切的想要知道。她想去把刀架在歐陽玉的脖子上,逼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丫頭,到了,還往哪裡走呢?”
林梵停住腳步,腦袋還是發懵。“歐陽玉救過我?”
“是啊。”
“為什麼你們從來沒有提過這樣人?”
爺爺拿出鑰匙開門,疑惑,“你也沒問啊,應該有提過吧?你讀的小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