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舊性撕裂,會陰處有傷,已經提取殘留物送檢。”
“能提取dna麼?”
“一個月了還泡在水裡,恐怕不能。”
“性-侵殺人。”秦峰把煙按滅,蹙眉拿起報告。
“致命傷在頭部,鈍器所致,屍體表面有生前傷。指甲裡發現面板組織,可能是兇犯。”
“我知道了。”秦峰轉身就走。
“聽說你抓到個姑娘?審出結果了麼?”
秦峰擺擺手。
回到辦公室,秦峰檔案拍在桌子上,“小王你去查一個月前失蹤的女孩蘇雅,對比受害人資料。”
“dna還沒出來。”
“先對比丟失人的外貌特徵,通知家屬,認屍。”
“好。”
連續辦案讓秦峰睏倦,拿起檔案翻開,想起剛剛那個古怪的女孩,她是陰陽眼還是兇手?
凌晨四點,蘇雅的母親到達警局,秦峰洗了一把涼水過去。
屍體已經縫合,蓋在白下面,她進門就嚎啕大哭,“雅雅我的雅雅啊!那個壞心的人把你害了!”
秦峰靠在門框邊,揉了一把頭髮點了根菸,擰眉抽了一口煙。
“別在這裡抽菸。”
秦峰偏頭看到睏倦的老劉,“她是怎麼認出女兒的?”
老劉頓住,兩人看向屋子中間。
小王上前,“大姐,這是死者的衣服你看下是不是蘇雅的?”
女人抱住衣服,跪趴在地上大哭,“是雅雅的。”
“dna報告出來了麼?”
“大哥,現在凌晨三點啊!”
秦峰招手叫小王,小王小跑過來,秦峰壓低聲音,“把她留下,明天一早去附近調查他們的家庭背景關係。”
“好。”
秦峰轉身欲走,小王急忙說,“秦隊,審訊室那個怎麼辦?”
“帶去關我辦公室,她嫌疑還沒洗清。”
秦峰在值班室睡了四個小時,dna對比出來,死者確認是蘇雅。
秦峰翻著資料,蘇雅的親生父親在五年前去世,她母親改嫁給現在的男人生了個兒子,三歲。現在這個男人叫程強,四十歲,做裝修散活。
蘇雅的死因是鈍器擊打頭部。
秦峰站起來,“把程強帶回來問話。”
十點半,秦峰在審訊室見到程強,程強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穿著灰色的外套,身上有汙漬,袖子很長。
秦峰拿遙控器開啟了空調,小王看了他一眼。
“認識這個人麼?”秦峰把照片遞到他面前。
“雅雅,我老婆的女兒。”
“她死了。”
“怎麼死的?”他似乎有些震驚,目光卻不自然,“一定是拐賣她的人殺了她。”
“你怎麼確定她被拐賣?”
“我沒確定,你們警察說的。”他有些著急。
房間不大,很快就熱了起來,程強焦躁的抹脖子,順手挽起了袖子。
手臂上有抓痕,秦峰說道,“你和死者關係怎麼樣?”
“她是我女兒,我是她爸,能不好麼?”
“你什麼時候發現她不見了?”
“三月一號吧,我老婆說她放學沒有回家,找了都沒找到就報警。”
秦峰站了起來,示意小王,“你繼續問。”
出門打電話給老劉,“過來提取dna。”
“誰的?”
“程強,死者的繼父。”
“你懷疑是熟人辦案?”
“從抵抗傷看,不像熟人作案麼?”
“我馬上過去。”
秦峰迴到辦公室推開門就看到蜷縮在椅子上睡的女孩,長頭髮散下來遮住了大半邊臉,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
秦峰喝了一杯水過去坐在對面,長腿伸過去踢了踢椅子,“醒醒。”
林梵恍惚中以為是地震了,立刻驚醒坐起來。
“醒了?”
低沉嗓音,林梵看著對面滿面滄桑的男人才回過神,“可以放我走了嗎?”
渾身疼,這一覺睡得可太痛苦了。
“來談談你的問題。”
林梵抬手罩住臉,半響後放下去,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我手機沒電了,能幫我找個充電器麼?我等重要電話。”
秦峰接過去,林梵的手機是老式國產機,還不觸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