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眼中黯然幾分,輕輕咬唇:“既然如此,那請公子褪去衣衫,小女子為公子按摩。” “你不褪麼?”陸風好笑。 “公子——”花魁臉蛋紅豔:“小女子尚未出閣,請公子切勿再出言輕薄了。” 此話說來。 陸風有些不樂意。 “什麼?” “你意思你不脫?” “那可不公平,憑什麼我脫你不脫,要脫一起脫才公平合理嘛。你尚未出閣,我又何嘗不是清白的人?”陸風一邊說一邊氣呼呼地解開腰帶。 花魁被他說一套做一套的行為,逗的掩唇一笑,上去幫忙,將他衣衫解開,被他寬碩的脊背,還有那稜角分明的腹肌,看得俏臉一紅。 當即覺得,他怎麼都不像是真太監,聽說太監一般都很柔弱,哪有這般陽剛之氣。 花魁忍著羞澀,小手正要為他拉下里褲驗證時,陸風忙握住她皓腕:“哎?——” “我說花魁。” “用不著連褲子都脫吧?”陸風驚道:“好歹褲衩總得給我留一件吶。——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這人一向臉皮很薄的。” 陸風一臉正色。 這若被發現是假太監,不難想象,這花魁可能會以此做文章,要挾他帶她進宮。 花魁桃腮通紅,噗嗤一笑:“好,那就依公子。請公子趴下,小女子服侍您。” 嗅著空氣中一股幽香,陸風舒坦地朝單人榻上一趴。 真沒想到在這時代,竟然能享受到這種待遇,這還得多虧自己為怡香院出這個點子。 此一刻。 覺察到花魁冰涼的小手在自己脊背按壓、推拿、不得不說,花魁手法還挺專業,陸風差點舒服地哼出聲來。 花魁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聲音縈繞耳畔:“我這按摩手法,還是推拿的郎中教的。” “自從陸公子您出點子後,咱們老闆娘特意請了些郎中前來教姐妹。” “哦?”陸風隨口道:“都教了些什麼?” “比如,這裡管肝,這裡管脾,這裡是管腎——”她冰涼小手在自己背上各個部位按捏,讓陸風一陣爽快。 然後講解著。 陸風點頭,不錯,以後沒事,我可以給皇后娘娘按,然後教皇貴妃,讓皇貴妃給我按。 二人說了一番話後,陸風閉目享受著。 花魁突然話鋒一轉。 “陸公子,您真的就不能帶我進宮麼?” “您放心,我若進宮,若被發現定不會將您供出來的。”花魁道。 陸風奇道:“那敢問花魁姑娘,你究竟想進宮做什麼?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都別遮遮掩掩的。” 花魁沉默一會。 “公子,您願聽我講一個故事麼?”她問。 “請講。”陸風反正沒事,邊享受她的按摩,邊聽她講故事,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耳畔花魁聲音有些淒涼—— “十幾年前!” “杭州西湖畔,有個家境普通的蘇姓女子踏青,與一個博學多才的秦秀才認識,二人相識,相知,到相戀,尚未成親就初嘗禁果——” “那女子蘇氏從小與孃親相依為命,家境並不好,為了讓相公有盤纏進京趕考,甘願挺著大肚子磨豆腐,起早貪黑地在集市賣豆腐,為秦秀才賺盤纏。” “秦秀才就說了,‘如若高中,定回來接娘子’,終於!一年後,蘇娘子聽說秦相公在京城高中狀元。” “她興奮得夜夜無法閤眼,期待著秦相公有朝一日,能接她娘和不滿一歲的女兒,一起回京,給她一個名分。” “天不從人願,她期盼來一個噩耗,那秦相公竟然取其他官家女子為妻,這樣一來,蘇娘子,就成為了無名無份,還有一個私生女的女子了。” “她不甘心!” “她將女兒交給孃親,獨自一人跋涉千里從杭州前往這京城,想跟秦相公要個說法,結果…她真遇到成為兵部侍郎的秦相公了,可秦相公卻翻臉不認人,裝作不認識她。” “甚至,還差點讓官兵打了她。” “她心灰意冷之下,回到杭州,得知孃親已經撒手人寰,她萬般痛苦,帶著女兒前往京城尼姑庵,含辛茹苦地將女兒養大——” 說到此處。 花魁已經哭得說不下去,脊背上的小手也早已被她收回,陸風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悽慘的故事。 “那秦相公當真是禽獸不如!”陸風忍不住憤罵一句,又覺不對勁,側過頭來,只見花魁早已淚如雨下,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照年齡看來。 她才十六七八歲,很顯然不會是故事中的蘇娘子。 “呃…那秦相公應該是你爹吧?”陸風奇道:“蘇娘子,應該是你娘?” “沒錯!” “不過公子所言甚是。”她用絲絹抹去淚珠,眼中寒厲:“他的確禽獸不如,哪怕是條狗都知道感恩,而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情無義之徒!” “她與其他官家女子一家子榮華富貴享受不盡,連生的女兒,都三千寵愛集於一身,如今還身份十分尊貴,每日受人跪拜!”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