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些壞蛋拿下,就想這樣”說著學柳文安做了一個扔的動作,眼神放光,一臉崇拜的感嘆:“太厲害了!實在太厲害了。”
“那裡。”柳西郡挺起瘦下來的肚腹,沒半點羞恥地替侄兒接過讚譽:“俺們洪屯的男兒都中得很,護鄉保家不懼流血,小娃子你不知道,我們出鄉前就經過一場惡戰哩。”
“哦?真的?”牛人拾眨巴眨巴眼睛好奇極了,拋下喋喋不休地洪大柱湊到他跟前,一個勁地催促:“大伯快說說。”
牛人拾纏著柳西郡打探洪屯來歷,經過兩日地獄業火的申城迎來了兩方頭目,一身白衣的細手長腳男子與異族打扮的鐵勒頭目被屬下簇擁著往刺史府而去。
一行人踩過早已分不清是血還是水的坑窪,對街道兩旁的屍體殘肢視若無暏,馬背上扎著細辮的鐵勒頭目環視過街上進進出出翻掠錢財的草原兒郎及中原部下,語氣帶著漫步經心地問白衣人:“劉將軍,若大的申城變得如此殘破不堪,真不心疼?”
白衣人劉將軍牽動僵繩無謂地一笑:“有甚麼好心疼的?申城姓燕不姓元,破敗了便破敗了,哪怕申城變死城,我等答應大王子的話定會應承,只不知這兩日大王子收穫如何?”
眼神落在兩旁冒著青煙的屋舍上,此次攻城他與鐵勒人有過協議,鐵勒人助他攻城,他許鐵勒人在城中隨意收刮三日,能拿多少就看鐵勒人胃口能裝下多少。
用一城百姓換朝廷注意力,得到真正據點,很划算不是嗎?
想到這劉將軍就露出一股得意的笑,正打算到了刺史府寫信邀功,就聽到身後響起一聲脆生生的女聲:“表哥”
大王子聞聲回看,馬車裡探出個肉嘟嘟的女孩,眉間有點著一顆紅得鮮豔的紅痣,眉目轉碾間鮮活又機靈,粉色嘴唇啫起可掛油瓶,撲著大眼睛對人抱怨:“表哥,街上為什麼哪麼多死人?是誰殺了他們?不是說他們都是我們的子民嗎?”
“誰讓你出來的?進去”劉將軍縱馬行到馬車跟前蹙眉輕斥,見她不高興地將臉一偏,正對上路邊推徹的殘肢斷屍,一幅難過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又放軟了聲音哄道:“音音乖,表哥現在還有事,進去,嗯?”
音音聽到最後一字加重了音,委屈地撇撇嘴,恨恨地瞪了馬背上的大王子一眼,剎那間眉間紅痣愈發紅潤,瞄了眼表哥哼地一聲,甩下車簾縮排車裡兇巴巴地留下句:“我要告訴姑姑你兇我。”
見人縮排車內,劉將軍心裡鬆了口氣,調轉馬頭對一旁邊滿是興味的大王子虛笑:“音音年小不知大局輕重,大王子勿怪!”
大王子掃過馬車,肥大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似乎還回味剛才那張活力又氣哼哼的臉,越發覺得女孩應是草原精靈,只有精靈才配上他,聞言笑得意味深長:“誰會怪罪一個像精靈的女孩呢?”
劉將軍白淨的臉一僵,開口想要說話被屬下回報聲打斷:“將軍,刺史府到了。”
暗中鬆口氣的劉將軍讓馬車轉道後院入內,自己與大王子下馬從正門入堂,禮節性地寒暄幾句後才與大王子暫別,剛進後院,臉色就沉了下來,側目冷森森地問心腹:“那群賤民呢?”
想他劉長宇自幼順風順水,最大的恥辱就是一月前在一小村莊裡失了手,被賤民舉箭偷襲,差點殉命,此等大仇他劉長宇不報誓不為人!回營被大夫救醒後第一句話便讓心腹帶人踏平村莊,定要將那村裡賤民統統斬頭方消此恨!
心腹手下哈腰垂頭囁嚅半天不敢回話,惹得劉長宇面浮躁氣一腳踢過去,大喝道:“講”
“回將軍,屬下按將軍說所的方向摸到洪屯,只是.....”心腹手下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主上一眼又立馬把話倒了個乾淨:“整個屯裡沒一人。”
沒得到預想結果的劉長宇,只覺得一把邪火燒在心頭難受之極,咆哮著一腳踹到手下身上:“廢物!老的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