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柳文安輝揮手妄想趕走灰塵:“奶,咱們要帶那些傢伙啊?”
“逃慌帶的物件也是有講究的,太笨重的不帶,重複的不帶,細碎的物件不帶,除了必須物件外,其它的便是方便收拾,一物頂多用的比如這個”柳奶奶把地排車從雜物房裡拖出來,用乾布撲打車上的灰塵:“哎喲!都好幾年未用它叻,幸好沒壞。”
柳文安偏頭望向柳奶奶身後:“奶,把獨輪出推出來,我力氣大,我推獨輪車,地排車讓家裡騾子帶著走你跟娘和二姐走。”
倆祖孫一一把物件放到院子裡忙活著,突然聽到院子傳來門扉開啟的吱呀聲~
“小弟回來了?”門口傳來二姐的聲音,柳文安轉頭一瞧,二姐跟娘弓著腰頂著一大捆幾乎淹沒她們半身的白刺枸杞枝葉進門,柳文安伸手想要幫忙,結果被人嫌棄:“邊去,你幹活笨手笨腳的,不用你搭手。”
“屯裡怎麼說?”柳文安娘利落地把枝葉扔到地上,臉眉滿是塵灰草屑,鬢邊盡是枯葉繞絲,唇上裂出道道乾涸的痕跡,看向院裡一愣:“娘咋把這地排車拿出來了?”
柳文安娘黃柳氏跟現代媽媽長得一模一樣,迥然有異的是自身氣質,現代媽媽出身良好,性格天真活潑,是溫室裡嬌養的花朵被老頭子呵護於心。而娘上能種田下能擼起袖子打架不讓人,跟奶撐起一個家。
以前也曾聽奶奶談過,娘也是是富裕人家的女兒,從小識字懂禮,天下大亂那幾年與家裡人失散,嫁給他爹時才十七歲。如今的娘歷經歲月打磨,由原本的溫柔堅強變成了跟屯裡吳家嬸子齊名的潑辣媳婦。
聽了柳文安說要離屯逃荒的話,二姐柳珠兒理著肩上散亂的辮子,聲音如早春鳥兒脆生生到道:“小弟,縣裡大人真那麼說?”
柳文安抬手將自家二姐頭上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