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開呢,原來是個採花大盜。
“那你出現的方式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特別啊?”尤其他壓根兒沒瞧見有人由竹屋裡出來,當然會被嚇到連形象都顧不著當場拔腿就跑嘍。
川馨聳聳肩。
“你跟著我們幹啥?”不會他的目標真的只是葵花而已吧?
“呃……”問秋瞄了竹屋裡頭幾眼,思索著該如何開口才恰當。“你婆婆的身體似乎不錯喔。”
“嗯。”
“那,她好像會武功喔?”
“嗯。”換個姿勢,耐心地等待。
“今天的天氣真的很不錯。”看看天色,春陽高照,連參天古木也被照映得生意盎然。
“嗯。”
“今天你婆婆和老爹的生意好不好呀?”
“有話直說!”他也迂迴得太徹底了吧。
“呃……”問秋挺起肩膀,大口大口吸口氣,嚴肅地問:“你婆婆是不是江湖中人呢?”
“她是乞丐。”文不對題的回答,很成功地招來問秋一記白眼。
“我是說,她是不是曾經在江湖中闖蕩過?”
“好模糊的問題喔,什麼才算在江湖是闖蕩過呢?”
“你——”想掐人脖子的架勢已經出現,幸虧他向來自制能力優良,所以只有架勢,還沒實際演練。
“哎喲,人家真的不懂嘛,你乾脆直接去問婆婆好了。”手一攤,問秋猝不及防,整個人往門內倒去。
門應聲而啟,問秋跌在地上,還分不清東西南北,眼珠子就被一張詭譎莫辨、燒燬至猙獰、沒有一塊完好面板的臉孔給佔據。問秋很欽佩自己當時怎麼沒被嚇暈,尤其在那川馨女人又再度哈哈大笑時,他不再有任何反應,相反地一直盯著那位乞丐老伯瞧;沒有斗篷蓋遮下,老伯比他想象中還瘦小,連他女兒都比他高了。
“小夥子,別告訴我,你對男人有興趣啊?”老婆婆坐在竹椅中笑道。嗯,這男孩子長得實在漂亮,可以和她孫女兒相提並論了,不過要是他垂涎的是她兒子,而不是孫女,她是打死都不會接受的。
“婆婆!”問秋連忙爬起身來,有些激動。“你是毒質葵女嗎?”
笑容依舊,不過婆婆眼底多了幾分迷惑。
“毒質葵女?這名號我聽過,你要找毒質葵女嗎?”
“是的,我需要她來救我師父!就是你說他的病不易治的那個人!”
“你怎麼肯定我婆婆是毒質葵女呢?”川馨挑眉道:“她哪一點像呢?”評估下婆婆,她以不為然地搖頭。
“我不肯定,但我希望她是!因為如果她是,我師父的病才有痊癒的一天,而我思念的那個人才能回來。”問秋黯淡下來,大眼睛裡有抹傷感。
這樣的他是惹人心疼的,川馨望著他,心裡因他說的話而漾起一些苦澀。
“思念的人?你有喜歡的人了?”不明白苦澀因何而來,但她很堅定地想探知答案。
“是,我喜歡她,但,是情同手足的喜歡,她對我十分重要,對我師父……更是十分重要。”
“既然如此,當初那人怎麼會和你們分開呢?”婆婆問。
“身不由己啊,為了不傷害最愛的人,師父他只能做出令他痛不欲生的決定。師父從來不說,但我看得出來他可沒好受到哪兒去,他和我一樣痛苦,甚至,比我痛苦好幾百倍。”嘆口氣,他誠懇地望著婆婆。“婆婆,你……是毒質葵女嗎?”他心裡真的好希望她是,好希望!
婆婆凝視他,輕輕一笑。“我會武功,並不代表我是啊。”
“啊……”他不該失禮地將失望擺在臉上,但他真的很失望。
“別灰心,小夥子,我雖然不是毒質葵女,但我對毒物方向略有專精,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請你師父來這兒給我瞧瞧。”
問秋喜出望外,連聲說好。“婆婆,你等我,我馬上帶師父過來!”
“慢著!”及時喚住興奮到跳躍至門口的問秋,婆婆溫和地說:“你別急嘛,先說說你師父跟那位姑娘的事兒給我聽聽吧。”
“他們?”問秋搖頭晃腦地想。“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我並不很清楚,但他們很相愛,雖然結果令人遺憾,不過,我相信師父締造有一日會找回瑞雪的。”
“這麼肯定,那你師父何必逐她離開呢?”
“不管師父曾做過什麼事,瑞雪畢竟都是師父的最愛,所以,不管師父的病是否能醫得好,師父一定會希望瑞雪能陪伴著他走完人生全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