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才回來一次。
以前這樣的碎銀子,都是她用來打賞下人的。
原本她出嫁,母親挑了幾個丫頭跟在她身邊服侍,如今,也只剩一個月俏了,若不是她苦苦相攔,月俏恐怕也要被林啟處置了的。
她怕,怕終究連月俏也保不住。
可這般不告而別……好歹夫妻一場。林啟雖然行事太過,初成親時,對她,也曾溫柔相待。
他也曾把她抱在懷裡,柔聲和她說著未來的美好生活。
“錦雲,我如今十分後悔當初沒有攔下你。以至你如今……傻姑娘,便當花銀子買了教訓。你且先和我離開,我會安排人向林啟討一封和離文書的。以後,你若是想再嫁,四姐幫你找個人家,若是不想,便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過ri子。”養一個宋錦雲,錦瑜還是養的起的。
她那些私產,如今經營的風聲水起。
錦瑜都懶得算自己如今到底有多少身家了。總之,不會少。
宋錦雲如今落到這種慘境,錦瑜總覺得其中有自己的過失。幫一幫她,也算是彌補了。
和離二字似乎嚇到了宋錦雲……
她沉默了良久,最終看向錦瑜。也許錦瑜眼中的關懷終是讓她明白了什麼。最終,宋錦雲點頭。“好,我和四姐走。”說完,喚月俏去收拾行裝。月俏簡直是歡天喜地的喊了白荷幫忙。
宋錦雲那些值錢的陪嫁,都被林啟賣了個一乾二淨。
所以東西收拾起來十分迅速。望著月俏手中那小小的包袱,錦瑜的眼神越發冷了。
當初宋五小姐出嫁,在長安城也算是風光的。幾十抬嫁妝,面料首飾應有盡有。對於唯一的女兒,宋夫人十分大方。真可謂是傾盡自己的私產。
如今,竟然只剩下包袱裡的幾件舊衣。
月俏也覺得太過寒酸了。不由眼圈泛紅的說道。“當初來京中時,可是用馬車拉了整整五車的。僅是料子便有幾十匹,還有首飾擺件,都是夫人精心替小姐蒐羅來的。如今……四小姐,奴婢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別讓她再被那人欺負了。”幾個月來,月俏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如今她連姑爺二字都不屑提起了。只一門心思盼著有誰來救自家小姐出這火坑。
盼來盼去,終於盼來了。
當初姐妹二人在宋家時,感情便好的像一母所出。
四小姐從來看不得五小姐吃苦的。“月俏,別說了。”宋錦雲覺得十分難堪。是她笨,是她沒腦子,沒心沒肺的把自己的東西都給了出去,連個後路都沒給自己留。
“是我的不是,我該早些來京中的。你家小姐也會少受些苦。”
“與四小姐無關,實是……那人不是個好人。若不是小姐攔著,奴婢也被那人發賣了。”幾個和她一起從長安來京中的姐妹,都被林啟發賣了。若不是自家小姐大鬧一場,恐怕她如今也不知道身在哪裡了。
“……不提那些傷心事了。東西既收好了,我們便啟程吧。”錦瑜起身,白荷和蓮心一左一右攙扶著。
其實並非錦瑜要排場,而是盛鈺吩咐過丫頭們,要寸步不離的跟著護著,時間久了,丫頭們不管誰服侍錦瑜,總會本能的把錦瑜護在中間。
便是這樣一幅情景,便讓宋錦雲心中生生又疼了幾分。
她先前還覺得自己比錦雲厲害,滿心都是自己嫁了心上人,被心上人捧在手心*寵*著縱著。
如今,她落了這麼個結局,而她以為嫁進盛家,一定會被盛四少嫌棄欺負的錦瑜,卻是一身雍容華貴,不過幾步的距離,身邊丫頭便如臨大敵的護著。
終究是好人有好報的,是她貪心,以至落到如今的慘境。
錦瑜在前,宋錦雲在後,院子不大,不過幾步路便能到門外。見到錦瑜出門,護衛垂後退一步,垂首而立,這番動靜,又讓宋錦雲一驚。
以前在宋家,出門雖然也有護衛跟著。
可是那些護衛如何能和盛家的護衛相比。一個個長身玉立,腰配長劍,便那氣勢,已足夠懾人。
眼看著便要走到門邊。
突然間,院外響起護衛的呼喝聲。“什麼人?膽敢衝撞我家夫人車馬……”
緊跟著,一道讓錦瑜擰眉的聲音便在院外場起。“這裡是我家,我這個主人難道還進不得?”
錦瑜不由得回身去看,只見宋錦雲臉色瞬間煞白……院外,林啟聲音十分沉穩。又繼續說道。“你們是誰?若是再攔我,我便只能去告官了。”
錦瑜示意白荷去看一看,白荷點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