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皇后露出一絲笑容,她看向玻璃鏡中的自己,如今她已經不復當年的美貌,眼角出現了魚尾紋,頭髮上竟然也出現了一根白絲。
王喜這時拿起一隻金釵為趙皇后攏頭,他說道:“娘娘誇獎了,老奴不過是一些小聰明而已,又怎麼能比得上娘娘的聰慧,只是娘娘,這齊王如今鎮守山海關,手下的軍隊又能征善戰,這倒真是一個隱患,也許齊王會因為投名狀而不敢冒險舉兵造反,但是難保他的子嗣不會造反。”
“本宮也在想這件事,這齊王之所以兩次擊敗蠻族都是因為火器,本宮以為朝廷現在當重點發展火器,若是趙王的軍隊和禁軍全部裝備了火器,他蕭銘還有什麼本錢和朝廷鬥,這蠻族又有何畏懼。”趙皇后沉吟著說道。
王喜聞言嘿嘿笑了兩聲,他走到趙皇后面前邀功一樣的說道:“娘娘,老奴今兒就是為娘娘帶來了火器鍛造之法。”
“什麼!”趙皇后驚唿一聲,她看向王喜說道:“現在可不是胡言亂語的時候。”
王喜正色道:“娘娘,老奴可沒有胡說,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段時間老奴一直在讓鐵匠研究這火繩槍的鍛造之法,還真是讓一個匠人找到了製造了火繩槍的辦法。”
“真的。”趙皇后神色震驚。
現在蕭銘壟斷了大渝國的所有的火器貿易,這鉅額的利潤讓所有人都紅了眼睛,所以從火器出現之後這仿製就沒有停止過。
而事實上諸多藩王都向蕭銘購買武器的心思也不單純,這其一為了裝備軍隊,其二就是為了仿製。
“娘娘,老奴可不敢胡說,這個匠人真的鍛造出了一把火繩槍,這威力雖然不如青州的火繩槍大,但是模樣基本上一樣,而且裝填火藥之後一樣能夠殺人。”王喜說道。
趙皇后心情激動,她說道:“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嗎?”
“沒有,只有老奴一個人知道。”
“很好,現在你立刻將這火繩槍鍛造之法交給本宮的父親讓他仿製,如今長安城內諸多勢力錯綜複雜,到最後恐怕只能父親領兵入長安才能穩固太子的皇位。”趙皇后說道。
“是,娘娘。”王喜點了點頭,他已經親眼見識了仿製火繩槍,按照這個匠人的說法,他是利用兩片卷鐵鍛造的槍管,裡面一層卷鐵,外面也是一層卷鐵。
卷鐵口相互錯開,讓火藥不會洩露,不過這火繩槍的生產很慢,一個槍管需要反覆鍛打,一個月才能夠製造出一把火繩槍。
自上次蕭銘將火繩槍送到長安到現在也有了大半年的時間,現在仿製成功趙皇后心中大定。
雖然他不說,但是現在蕭銘就是她的心腹大患,蕭銘一日不除,這太子的皇位就一日不穩固。
“火繩槍是沒問題了,若是這火炮也能夠仿製,咱們就再也不怕他蕭銘了。”激動之後,趙皇后忽然微微嘆了口氣。
對於火炮,這王喜也頗為頭疼,這上次蕭文軒也派人仿造過火繩槍,只是最後的結果卻以失敗告終。
趙王同樣讓匠人模仿過火炮,但是這火炮的造價甚至比購買的火炮的成本還高,而且,這仿製出來的火炮威力還不如青州火炮。
所以一眾藩王衡量之後還是決定購買青州火炮,畢竟又省錢又省力。
“娘娘,這火炮老奴也沒辦法,不過若是把火器營收歸麾下,我們不就有了足夠的火炮?”王喜說道。
趙皇后深以為然,不過她說道:“只是火器營如今的主將乃是羅宏,若是動了羅宏豈不是得罪了羅權和羅信父子,而且羅權和齊王一向交好,又會得罪齊王。”
“娘娘,只要得到了火器營,再加上我們的火繩槍,這齊王又有什麼可怕的,在太子登基前就是要除掉齊王在長安的勢力,不留隱患才是。”王喜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毒,“不只是齊王,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的勢力都要一個個的拔掉,為了太子能夠順利登基,娘娘可不能有太多的顧慮。”
趙皇后被王喜的話說的有些心動,只是略微沉思她立刻警醒道:“其他皇子倒是罷了,但是齊王若是縱容蠻族入關,這天下豈不是要讓蠻族得了去。”
說道這個,王喜得意地笑了起來,他說道:“娘娘多慮了,趙王殿下派人帶來訊息,他已經派出使者前往蠻族,蠻族的天可汗答應趙王,只要太子殿下登基之後恢復歲貢,他們就會襄助太子殿下奪取天下。”
“蠻族!父親煳塗了嗎?這豈不是引狼入室,簡直荒唐。”趙皇后的臉色忽然變得極為難看。
王喜不急不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