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齊王的飯反齊王,呸,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
謝東義被一陣臭罵傻了眼,他喊道:“你們都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兒子被人打傷了你們不同情倒是罷了,為何你們還這般羞辱他,你們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呸,沒人讓打死簡直太可惜了。”一個村民吼道。
謝東義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謝子云是他們全家的驕傲,就在去年他還在長安見了不少大官,這可是他吹噓的本錢,現在被村民這麼說,他自然怒急攻心,拿起一旁的鋤頭就要打人,“李二,你再說一句試試。”
這時有村民反映過來,喊道:“謝東義今早沒去聽報紙吧,你兒子現在的名字可上報紙了,他竟敢帶著一些儒生去府衙門口鬧事,公然和殿下作對,還要求殿下裁撤博文學院,恢復封地以前的制度。”
聞言,謝東義頓時傻了,他不敢相信地說道:“你們胡說,你們這是嫉妒我的兒子,他不可能這麼幹!”
“騙你做什麼,記者還在村頭,不信你去問問他。”一個村民說道。
謝東義的神色遊弋,最終他決定問個明白,丟下鋤頭他跑向了村中心,不一會兒他如同木雕一樣走了回來。
“我們沒有騙你吧。”村隊長嘆了口氣,他見謝東義這個樣子,顯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整天在想些什麼。
一屁股坐在地上,謝東義嚎啕大哭,“你個龜兒子,我起早貪黑下田種地供你讀書,你不仔細讀書為殿下效力,卻這般羞辱殿下,若是沒有殿下,你能繼續讀書嗎?嗚嗚嗚……”
謝東義哭的傷心,本來憤怒的村民也有些於心不忍,一個村民勸解道:“謝東義,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吧,不過咱們村是容不下他了,他的本事太大了,我們可不想有一天被連累。”
聞言,謝東義頓時面如死灰,望著自己的二兒子,三兒子以及小女兒,他心中默默下了一個決定,他說道:“懇求大家讓他先把傷養好,之後我便和他斷絕父子關係讓他離開封國,從此以後他是飛黃騰達還是餓死在路邊我都不會再管了。”
村民們聞言俱都沉默下來,他們對視一眼紛紛離去。
待眾人走了之後,謝東義回到屋中,此時謝子云正在躺在床上,雖說他被不少人打,但是打人者都留了餘手,身上的傷也不是太重。
看著已經醒來的謝子云,謝東義說道:“外面的話你都聽見了吧,等你傷好了之後你就走吧,村民容不了忘恩負義的人,咱們謝家也容不下忘恩負義的人。”
謝子云恐懼的眼神中帶著憤怒,他說道:“爹,這不是我的錯,我讀書讀了這麼多年,在封國卻根本沒有進入官場的資格,憑什麼!說到底齊王不過是個昏王,他根本看不起我們這些寒門子弟,不給我們機會。”
“胡言亂語!”謝東義怒道:“凡是博文學院的學員都有資格參加考試,你為什麼當初不去博文學院?還不是因為這長安的科舉的主考官是崔浩,怕和博文學院沾染上關係不能進入長安官場?你和那些自命儒生的書生不都是一個個心比天高嗎?看不上封國的官嗎?”
謝子云頓時啞然,他張了張嘴,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知子莫如父,對謝東義來說,無論在封國當官還是在朝廷當官,這都是一條路,但是現在謝子云這般行徑卻讓觸動他了心中的底線。
現在村裡的百姓誰不明白要擁護齊王才能保住現在的好日子,那些從冀州來的流民他們都見過,悽慘的模樣讓他們至今記憶猶新,他們不想和那些流民一樣悲慘。
頓了一下,他說道:“縣城裡開了公孰,縣府衙說了家中有孩子的都可以去公孰讀書,公孰讀完就可以考博文學院,讀了博文學院那就是封國的棟樑之才,爹準備讓你二弟,三弟都去讀書。”
“爹,二弟和三弟都去讀書,你有這麼多銀子供著嗎?”謝子云辯駁道。
“公孰不要銀子。”謝東義嘆息一聲,“這麼好的殿下你不想著效力,你到底是為什麼呢?”
謝子云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
而正在他思考的時候,那些隨著他鬧市的儒生也遭到了類似的境遇,不少人本來就是瞎起鬨,得知利害之後他們紛紛寫下悔罪書上交府衙,並且承諾不會再犯,而且還紛紛報考博文學院。
此次,商人,百姓,匠人三方洶湧的行動徹底讓這些儒生嚇破了膽子,而蕭銘宣佈的政令也是沒有任何人反對。
訊息不斷傳來,蕭銘對來自各方的反應很滿意,他沒想到趁著這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