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分不清草原上是晚霞的紅色，還是被蠻族騎兵鮮血的顏色。
第九百九十九章 非我族類
清涼的晚風吹拂，牧草發出沙沙的聲響，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當殘餘的蠻族騎兵跪地投降，戰場上的槍聲才漸漸平息下來。
這一刻，戰場上出奇的安靜，士兵們的呼吸甚至都小心翼翼，他們不敢相信眼前地獄一般的場面就是他們創造的。
在包圍圈中，地上了鋪面了蠻族騎兵的屍體，無主的戰馬在夕陽中驚恐地遊蕩，鮮血染紅了牧草，血水彙集而成的溪流從高處流往低處。
十六萬蠻族騎兵除了投降的兩萬人，十四萬騎兵倒在槍炮下，這場戰爭他們贏了，而且贏得很徹底。
面對這個畫面，士兵們沒有感到羞愧，這裡死亡的每一個蠻族士兵都不是無辜的，死在他們手中的千萬冤魂便是證明。
殘暴的民族終將被殘暴結束，這便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打掃戰場，投降的蠻族騎兵膽敢有任何反抗，一律格殺勿論。“牛的聲音冰冷。
羅權這時候笑道：“我以為你要趕盡殺絕！”
“留著他們至少能為關東修鐵路，這些投降的蠻族已經不再是蠻族了，他們只是奴隸。”
羅權點了點頭，“是呀，以前的蠻族士兵可是從來不會投降的，可見這些真的嚇破膽子了。“
頓了一下，他看向蠻族營寨，這裡面還有數十萬蠻族牧民，他們眼睜睜看著騎兵被屠殺。
牛眯了眯眼睛，“這是三大部落的牧民，三大部落的騎兵都死了，他們必然會仇恨我們，留不得！”
羅權怔了一下，這時他忽然想起那日牛所說的話，如同他說的一樣，這次他是真的下狠心了。
牛的話音剛落，戚光義的話忽然傳來，他說道：”將軍，這些人殺了豈不是可惜，不如充作奴隸。“
望了眼馬上就要黑的天色，牛笑得很詭異，他說道：”那麼明日我們一同進營寨，之後你再下定論。“
戚光義看了眼羅權露出奇怪的神色，而羅權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一日的鏖戰下來他也很累，於是不再追問，而是回自己的營寨休息。
隔日，太陽昇起，他走出營帳，這時候牛和羅權已經在等待他。
牛說道：“走吧，讓我們見識一下這些牧民。”
說罷，三人一同向蠻族營寨走去，這時蠻族牧民已經聚集在營寨中，當他們抵達時，一雙雙恐怖的眼睛盯住了他們。
戚光義在牧民面前停下，從這些牧民的眼睛他看見了刻骨的仇恨，這讓他十分不舒服。
不過即便這樣他依然覺得不該殺掉這些牧民，望著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六歲的蠻族小男孩，戚光義問道：“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小男孩毫不猶豫地說道：“長大了我會去放羊娶很多妻子。”
“哦，為什麼要娶這麼多妻子。”戚光義疑惑道。
“這樣就能生很多孩子當騎兵殺光大渝國的人。”孩童天真的語言中透露出令人發冷的寒意。
戚光義的眼神頓時變了，他緩緩站了起來，冰冷的目光直視著這些蠻族人，沒有一絲感情。
牛這時說道：”戚光義現在你明白了吧，人無傷虎意，虎有吃人心，千年來中原王朝總是一廂情願地相信周邊的夷狄會像我們以仁德對待他們一樣來對待我們，但事實是什麼呢？他們將我們仁德和德化當做是軟弱可欺，只要有機會就會上了啃我們一口肉，而這就是現實。“
戚光義閉上了眼睛，最綜緩緩點了點頭，在處理這些問題上他還是有些不如牛老辣。
羅權拍了拍戚光義的肩膀，“你已經很優秀了，但是為將者無情，只考慮戰爭的勝敗，皇上很欣賞你，對你的缺點看的也很清楚。“
“是，將軍。”
戚光義嘆息一聲，他的話音剛落，忽然一陣槍聲響起，接著蠻族營寨中傳來一陣慘叫聲，戚光義看去，原來竟是十幾個蠻族老人拿著弓箭準備偷襲射殺他們。
這一幕讓戚光義徹底明白了牛的話，投降的蠻族選擇下跪，他們是徹底丟掉了尊嚴，這些人會是順服的奴隸，而他面前的牧民將會帶著仇恨繁衍生息，數十年後他們會帶著仇恨再次揮舞屠刀。
十幾個老者被射殺，蠻族人瞬間躁動起來，瞬間，他們衝向了開槍了射擊的大渝國士兵。
“開槍！”
牛下令。
在他的命令下，早已有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