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赫然道:“聽說母親現如今已給珊兒請了教針線的娘子,正巧媳婦兒原先病過一場,把針線倒忘了七八分,不若我陪著珊兒一同去學,母親以為如何?”
嶽夫人登時喜笑顏開,笑著點頭:“好,好,珊兒正沒個人陪著,悶得要死。”
一時嶽珊珊過來,規規距距的叫了聲大嫂,青籬將送她的東西讓她瞧了,到底是小孩心性,許是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也不說喜也不說不喜的,偎在嶽夫人懷中撒嬌。
反正禮物不算薄,入得嶽夫人的眼就成,青籬也沒太在意。嶽珊珊午睡後剛起,臉色紅潤潤,著實可愛,便將話頭扯到她身上,又問些嶽珊珊小時候的趣事兒,由著嶽珊珊又扯到嶽行文嶽行武兄弟二人身上。
嶽夫人平時裡甚少出門,無非是與幾個丫頭調笑一番,乍然有了聽眾,談興頗濃,順著這個話題,一個說得興至高昂,一個聽得認認真真,茶水換了幾遍,婆媳二人直直談了一個半時辰,直到夕陽西下,屋中光線暗了下來,有婆子來請示晚飯菜色,這才住了口。
也許是談得愉快,嶽夫人和悅顏色對她說:“原本咱們家人少,都是一同用飯的,這兩**與文兒都累著了,晚飯就傳到自己院中吃。”
青籬也不推辭,乖巧應下。
出了嶽夫人的院子,拐過一條巷子,杏兒才緊趕兩步到她身後,好奇的問:“小姐平日最不喜針線,今兒為何偏偏要上趕著學?”
青籬回頭笑瞪她一眼,“什麼叫上趕著學?你個死丫頭可是在笑話我?”
杏兒嘻嘻一笑,“奴婢只是好奇。”
“這是沒得法子的事兒。”青籬對著如血夕陽,長長出了一口氣兒:“即便我不主動說,怕是過不了兩天,她也會提及。倒不如我自己先提了,讓她心中歡喜……”
“……再者,這段日子總歸是沒事兒,天天大眼瞪小眼還不悶死啊。藝多不壓身,多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