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了這個地方,正巧碰上他們的船隊集結,有個長老講了些話,大概是說以後要在這裡安家落戶,之後分頭出去打劫商隊,和大人您繞彎子。小人本來當時就想回去報告,不過到了岸上正好遇上一船自己想要的貨,便趕緊吃下繼續出海,誰知道又遇上了那些狗頭陀的船隊,要不是大人相救,小人這會兒怕是已經沒命了。”
殷飛擺擺手笑道:“無妨,我們這也算是緣分,不過往後再有這種事情,一定要儘快告訴我,若是你那天就告訴本座,本座說不定已經將那些人剿滅了,你今天也不用吃這一次驚嚇,我看貨物似乎多少也有些損失吧?”
“是,是有那麼點損失,被燒了幾箱子。”那商人半是心疼半是慚愧的說道:“都是小人貪心,若是早些去報告大人,今日也不用受這些損失,小人往後一定聽大人的話!”
“哈哈,這就對了嘛!”殷飛拍了拍那商人的肩膀,又道:“我剛剛說了,既然碰上就是緣分,這樣吧,我派兩艘武裝商船送你去吳越郡!”
“多謝大人關照!”
那商戶千恩萬謝的離去,殷飛臉上的職業化笑容立刻消失不見,拿著那張海圖進了船艙,立刻召集各艦艦長上來議事,順便把正坐在船尾看海景的令狐彥請了回來。
那些艦長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好戰之徒,自從打了兩場大勝仗之後,鬥志更加旺盛,可當他們第二次大勝之後,鬼王寺的船便消失了,似乎是連續兩次毫無懸念的失敗,已經讓這些頭陀吃夠了苦頭,再也不和他們正面交鋒,而是選擇了躲藏起來,伺機出去劫掠商船。
茫茫東海浩瀚無窮,僅憑他們二十艘戰艦,幾十條武裝商船的規模,根本就不足以保護整個航道,但一來新的艦隊還沒有眉目,二來鬼王寺的船戰鬥力也不算弱,至少普通的巡哨船隊打不過他們。而且對方每次出手之後,無論得手與否,都會很快的撤回去,當殷飛的艦隊趕來之時,人家早就已經跑了個乾淨,如此一來二去的,讓這些艦長頗感窩火。
現如今終於找到了這些灰孫子的藏身之處,艦長們心情之激動,幾乎難以用語言形容,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請戰,要一勞永逸的將鬼王寺的海上力量統統消滅掉。
其實這群人中最想真麼乾的人是誰?毫無疑問是殷飛本人。其他艦長這麼想只是覺得一次性打一場大的,多立下些功勞,以後到了門中好升遷,可殷飛要負擔的遠遠不止這些,他的升遷與否已經遠遠不是戰功問題了,或者說他本人也並不是特別在乎這些東西。他只想著儘量多的賺錢,之後拿到本界最後一份密錄,開啟那個封存著強**力的靈核,飛到上界去,至於本界的事情,將來恐怕就和他關係不大了。
而想要賺錢的話,當務之急就是將鬼王寺徹底滅掉,把東南海貿牢牢地把握在手中,公孫敬已經把王陵江的來意全盤對他托出,他同時也知道這位王長老人還不錯,但下這個命令的人乃是鶴勝之,一個脾氣不怎麼好,修為和地位又非常之高的長老。自己用小聰明和雞賊手段應付王陵江不成問題,可若是鶴勝之親自跑來讓白山劍門停戰,而公孫敬自然也是用現在的理由,先把事情推給江南,但推到江南之後,他這邊怕是頂不住的,哪怕令狐彥的修為比那鶴勝之還強,也扛不住人家背後天下第一宗門的強大勢力。
所以他必須做點事情,讓整個江南的人和他站在一個戰壕裡,或者乾脆把江南綁上他的戰車,那時候看他鶴勝之有多大的膽子,敢於不顧整個江南的民意,硬要他罷兵停戰。
如何能把整個江南的人和他綁在一起呢?答案非常簡單,徹底消滅鬼王寺的海上力量,只要把那隻數目龐大的船隊全部滅掉,他殷飛就是整個東海最大的船主,同時他也將整個東南沿海所有地區全部開墾出來,那可是幾乎相當於兩個江南加東海的龐大商業區,而且還是沒怎麼開發過的。面對著如此巨大的利益,他殷某人不相信江南的商人們會不動心,只要他們動了心思,同意和自己合夥兒去幹,到了那個時候,他還真想看看,鶴勝之是如何讓整個江南的大戶們將嘴裡的肉吐出去的,若是鶴勝之真敢這麼愣幹,這一局他認栽。
時間,地點,何時出戰,如何列陣,如何堵截,一條條一款款的作戰方案,在眾多艦長和襄贊們的計議中紛紛出爐,江南艦隊十六艘炮艦,兩艘噴火船,還有兩艘武裝巡弋船都得到了命令,按部就班的回去準備了。而那些武裝商船則要跟在大船周圍,起到配合與保護的作用,天剛剛擦黑的時候,整支艦佇列陣出發,向著鬼王寺船隊所躲藏的無名小島駛去。
鬼王寺船隊的總管事百劫禪師已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