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東西,你倒是真捨得啊,這麼好的苗子被你派出去當奸細,也不怕浪費人才,魚湘子手下都是你這種人嗎?”殷飛聽了幾句便知道大概經過,也沒興趣再繼續聽下去,而是將蒼山鏟變成大刀,繼續向髯淵道人攻去。
髯淵道人剛剛從令狐彥的幻術中清醒一些,猛然又聽到這麼一句,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似乎有什麼想頭錯了,而且錯的離譜,錯到從頭到尾完全顛倒。那個令狐彥不像是魚湘子的人,而眼前這個殷飛,卻有著一張讓他覺得似曾相識的面孔,像極了當年的家主殷長生。
“認出來了?”殷飛一刀砍斷道袍袖口,將大刀耍得雪片一般,口中也不饒人,迸豆似的說道:“人家雨橫江是忠於門派,連對他恩重如山的莫如來都殺,可你們又是些什麼東西,背主求榮的雜碎,今日本少爺便從你開刀,一個一個的把你們這些背叛殷家的王八蛋全都殺乾淨!”
“你,你就是……?”髯淵道人心中的驚訝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萬萬都想不到,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傢伙,竟然就是殷長生的兒子,他曾經的少主。
震驚之後,這老道迅速的回過神來,有些興奮地說道:“你這孺子竟然沒死,老道今日拼了那成公蕭不要,只要把你交給魚大人,照樣能夠升官發財,說不定會被任命為浮雲界界主呢!”
“你可以試試看,有能耐儘管將訊息發出去。”殷飛滿臉嘲諷的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想來是不知道魚大人的可怕之處,今日老夫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髯淵道人得意洋洋的說到一半,笑容忽然凝固在臉上,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無法向合源界傳遞資訊了,連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整個浮雲界似乎被誰用法力封住了一樣,根本就無法向其他天界傳送任何訊息。
正奇怪時,卻見剛剛和他交手的令狐彥再次飛了上來,對殷飛道:“我的傷還沒完全恢復,控制不了多久,夜長夢多,殺了他吧。”
“行,你下手吧。”殷飛很識趣的推到了後面,和令狐彥交換位置,看向髯淵道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超乎想象的情況,以及那雙讓自己非常不舒服,更有些恐懼的銀灰色眼睛出現,讓髯淵道人再一次陷入恐慌,但還是強打精神說道:“殺了老夫?你們想的倒是挺美,別以為這邪魔外道的東西能夠維持多久,只要給老夫一刻鐘的工夫,立刻就能把屏障撞開!”
“不用一刻鐘,半刻鐘就差不多能撞開了,本尊剛剛已經說了,傷勢還未痊癒,控制不了多久。”令狐彥根本沒有再出手的打算,只是用木棍指了指老道的胸口處,笑道:“不過你肯定是沒有那麼長的時間了,因為你馬上就要死掉了,不信的話,看看你的胸口。”
“胸口?你開什麼……啊!”髯淵道人剛剛低下頭去,就覺得胸口處猛地一疼,隨即便看到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自己的胸口處突然崩開,一株小臂長短的古怪花草突然穿了出來,並且將他胸前的道袍戳破,袒露在空氣當中,張著血盆大口向他狠狠咬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劇烈的疼痛和出奇的恐怖,已經讓這老道喘不過氣來,他的嘴角也滲出血絲,法力更是在飛快的流逝,身上的力氣一股一股的被慢慢抽走,到最後身上原本光潔晶瑩的面板,竟然變得像具乾屍一般。
“作為在浮雲界第一個嚐到刮元草種子的修士,你應該感到榮幸,這種能力我也是剛剛才恢復,心中思念的很,這才會給你種下。”令狐彥說罷,頭也不回的離去。
“刮元草種子?那不是長空界冬野城的東西,你怎麼會……”髯淵道人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氣勢洶洶而來,竟然會死的這樣不明不白,可令狐彥離去的身影,卻讓他想起年輕時聽說過的一個傳說,也不知為何,他現在突然相信那個傳說是真的了,任憑嘴角的血沫子不斷噴出,苦笑著說出了人生中最後一句話:“原來,你就是那個失蹤的冬野城主……”
髯淵道人的死,並沒有干擾到一心復仇的林遠和羅刃,二人此刻正手持利劍,和被他們恨入骨髓的雨橫江鬥著,並且已經佔盡了上風。雨橫江的修為比林遠要高,但一旦對上已經結成金丹的羅刃,立刻就不是對手,加上七星銀蛇劍在旁邊不斷干擾,現在已經被人打到山窮水盡,身上的傷足足有二十多處,卻依然興致盎然的鬥著。
雨橫江的性格和羅刃頗為相似,當年兩人也沒少比鬥,而且每次身上都會帶上,根本就不像是一般同門比試,反倒有些像是仇敵拼命。可當時打得再狠,過後終歸能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