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亂,正想問問丁肅的時候,卻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音。
聽到這吵鬧聲,剛剛還面無表情的丁肅勃然大怒,吼道:“賊子好膽,竟又來找茬!”說罷也不去管殷飛,自顧自抽出背上大劍,勢若瘋虎的衝了上去,看著像是要和誰玩命一般。
事出突然,即便是殷飛這個不大愛惹事的也不好意思看著不管,只得遠遠吊著跟了過去,伸手從乾坤袋中摸出幾張金光符來,巨靈神也是整裝待發,準備見勢不妙就打出去跑路。
本以為是場惡戰,誰知道衝到近前,卻見那丁肅並不動手,只是揮舞著大劍在那邊氣鼓鼓的站著,再仔細看時,卻見李白眉一身灰色袍服,左手茶壺右手扇子,正自洋洋自得的與另一名修士爭執,似乎還佔盡了上風。
李白眉的口才殷飛是領教過的,這種事情他佔上風很正常,若是被人家說的汗顏無地,那殷飛才覺得奇怪,只是這些人究竟為什麼吵架,是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家這房簷太寬,擋著我家陽光了,我們幾個吸收不到日月精華,修為要是跟不上,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李白眉口沫橫飛道:“沒說的,賠錢,十萬塊靈石,少一個子兒不行!”
“十萬?你幹嗎不去搶啊?”對面那修士臉都氣紅了,爭辯道:“我們八方會這房子早就建了,你李白眉自己在這邊蓋個小屋,偏說我們遮住你家陽光,天下間有這個道理嗎?我火龍子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
“那你今天不就見到了嗎?”李白眉氣勢洶洶的搶上一步,臉都快貼到對方臉上了,對那火龍子道:“去告訴你家楊亭侯,要不把這房簷給我拆了,要不就賠錢,就這兩條路可走,否則爺爺每天早上繞著你家屋頂唱大悲咒!”
“李白眉,趁著我不在,又來這邊找事了?”那火龍子還沒說話,就聽天邊傳來一聲冷哼,殷飛轉頭看去,見一相貌俊逸的修士身穿銀色鱗甲,宛若神兵一般從天而降,沒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近前,有些好奇的撇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徑自朝那李白眉走去。
李白眉的臉上肌肉微微一跳,但很快便恢復正常,走上前道:“楊亭侯,知道你們家大業大,可也不能就真麼欺負我們吧?你這房子是早就蓋好的沒錯,可那房簷卻是前些日子才擴出來的,什麼目的不用我多說吧?我舟山會現如今在此地開山立櫃了,自然容不得你如此胡來,要不就賠錢出來,要不就把那房簷拆了,你自己選吧。”
楊亭侯聽罷冷笑道:“我自己選?我要是既不拆房簷,又不打算賠錢,還要把你們這幫窮酸趕出去呢?”
“那就只好手底下見真章了!”李白眉臉上瞬間罩了一層寒霜,手中長劍已然出鞘,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意思。
想不到剛剛到了這邊,就有幸見到大規模的戰鬥場面啊,殷飛此時激動的手心出汗,他可從來沒見過這許多築基期的修士開戰,當真是長了見識。
楊亭侯似乎根本不在乎對方的挑釁,戲謔的說道:“我哪能和你動手啊,你那邊就小貓四隻,我這邊兩百多號,把你打傷了也不長臉,何況你是邱夫子的得意門生,打傷了你往後我跟夫子也不好見面。”
李白眉似乎很反感別人拿邱夫子說事,有些惱羞成怒道:“你少陰陽怪氣的,要打便打,今日我舟山會若是怕你了,立刻就捲鋪蓋滾出舟山島!”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那間矮小的屋子中走出兩人,打頭的是個一臉木然的文弱書生,跟在後面的則是個滿臉羞怯之色的少女,兩手空空的站在李白眉身後,看起來不像是打架的,倒像是看熱鬧的,只有丁肅手中大劍一擺,總算是有了幾分肅殺之氣。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楊亭侯放聲大笑,指著李白眉身後二人道:“就這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廢物,還有一個就會說別鬧了的小丫頭,你就指望他們來幫你打架?還什麼舟山會,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找死!”李白眉暴喝一聲,人已經化作灰龍,夾著惡風捲了出去,直取對面的楊亭侯。
見對方真的動了手,楊亭侯倒是不敢輕慢,揮手招出兩柄大錘迎了上去,兩人你爭我奪幾個回合,旁邊幾人還好,殷飛卻已經頂不住了,忙念個定身咒穩住身形,躲在一旁觀看這場戰鬥。
這兩人修為看似不相伯仲,不過楊亭侯手中大錘卻是個寶貝,揮舞之間龍象之力四處蔓延,李白眉那柄飛劍只是普通品質,堪堪頂住攻擊已經不易,若是反擊卻是想都別想,但他身法十分靈巧,仗著速度比對方塊,一時間倒也能鬥個旗鼓相當,只是若鬥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