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因為在他的思維定式中,還沒有人會嫌錢賺得多,他和田葵無論誰最終得到此物,這番抬價的過程中,最終受益人總歸是他殷飛,想不到他卻來勸自己不要繼續抬價。
可殷飛的眼中雖然帶著些世俗染成的渾濁,卻也是誠懇的很,見龐涓眼色不對,苦笑著解釋道:“大哥多心了,小弟如何不知道錢財的好處,可龐大哥和徐三哥既然是朋友,那也就是小弟的朋友,讓自家弟兄花冤枉錢,小弟雖說貪財,可也還沒市儈到這個份上。”
“哈哈哈哈哈哈!”龐涓見殷飛手忙腳亂的解釋著,只覺得一股笑意再也忍耐不住,便放肆的大笑起來,也不顧及旁人詫異的眼光,拍著殷飛肩膀道:“好兄弟,老哥哥信得過你,不過你不想讓吃虧,我自然也不能讓你吃虧,你那舟山會的沖天實驗是個無底洞,今日就當哥哥給你贊助些費用了!十萬塊,姓田的你敢跟嗎?”
最後這句話,卻是對著那邊還在猶豫的田葵喊的,而且是在自己出價九萬,田葵沒有往上跟的情況下喊的,明顯已經有鬥氣的行徑,其他幾家本來還有意攙和攙和,看看能不能在關鍵時刻發力,撿到個漏網之魚。誰知道龐涓來了個連環炮,在無人和他競爭的情況下,再次將價錢往上加了一萬塊,這擺明了就是告訴大家,他今天是志在必得的,誰也別上來找不痛快了,即便上來也是拜拜丟人而已。
其他幾家見龐涓如此,雖然心中對他這霸氣十足的姿態感到不滿,但卻也真的沒有人再敢跟進了,全部將目光投向了坐在對角處的田家二少田葵,看看這位爺該如何應對此種局面。
之前龐涓出到九萬的時候,田葵本來還有些猶豫,畢竟面子這個東西雖說重要,但也要看能不能賺回來,在十萬塊之內如何出價,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運作的好了,應該能夠看出龐涓這次的目的,是隨便玩一玩,還是真的打算和他們田家硬到底,他也好決定接下來的方略,甚至整個家族在這一兩年之內的運作方針。
但龐涓突如其來的再次加價,以及那句霸氣側漏的‘姓田的你敢跟嗎’,徹底將他從猶疑中打醒,姓龐的這根本就是要將我田家的聲譽一下子打壓在他們腳下啊,若是現在示弱了,到時候龐家若是真有什麼大動作,其他那幾大家族會跟這誰走,用後腳跟也能想明白了。
想到這裡,田葵再也不敢猶豫,立刻高舉右手喊道:“城東田家,十一萬!”
田葵一迎戰,立刻將大夥兒的情緒點燃,都知道田家和龐家徹底槓上了,將筷子酒盅放在一旁,專心致志的看起了這場比鬥,不時的議論著兩家誰能最終勝出。
龐涓這次倒是不慌不忙,慢慢悠悠的翹著二郎腿,從口中突出一句:“十二萬。”跟著又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對面的田葵,似乎很期待的他的出價。
架勢既然已經拉開,田葵自然也不能示弱,立刻又往上追加了一萬,龐涓復又提了一萬,兩人你追我趕好不熱鬧,不過一盞茶的工夫,殷飛所制那個最多隻值十一萬上下的五行防護罩,竟被兩個世家子弟抬到了二十四萬。
打到了這個價位,不但出乎在場所有人預料,同樣也有些超過田葵的心理底線了,他雖說也是奉命拿下這件法器,卻沒有龐家那股勢在必得的氣勢,而且田家也沒被人逼到非要破釜沉舟的境地,沒有那種敢於玩命的勁頭,見自己往上漲一萬,龐涓就毫不猶豫的立即跟上,而且與自己越來越拼命似的大喊不同,龐涓每次都只不過是細聲細氣的說出數字,隨即穩坐釣魚臺一般閒逸,顯然是根本沒把這個價格當回事。
要是再怎麼玩下去的話,天知道龐家準備了多少錢,這根本就不是衝法器來的,而是來跟他田家鬥氣的,可田家還真的沒有做好這種徹底撕破臉面的準備,見對方勢頭如此猛烈,田葵心中先就有些怯了,勉強又將價錢向上抬了五千,便悶著頭不再吭聲,喊價的嗓音也比之前弱了幾分。
這時任誰都看出他有些怯陣,尤其在龐涓立刻慢悠悠的說出二十五萬時,田葵再也沒了反應,司儀官連續喊了三遍價錢,見這位田家二少沒有加價的意思,手中金鈴一晃,大聲宣佈道:“城西龐家,出價二十五萬塊靈石,成交!”
話音一落,幾個訊息靈通,心思又很敏感的大戶便動了心思,覺得這怕是龐家對田家的開展宣言,只是田家似乎還如墜霧中,茫然不覺。同時這也是龐家對他們幾家發出的訊號,意思同樣也很明確,我龐家準備要對田家動手了,你們幾家如何站隊,那就自己看著辦吧。
其他家族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龐家近年來聲名日盛,大有一枝獨秀的勁頭,而且勢頭似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