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器。
“那後來呢?”
“後來可怎麼樣了?”
“後來,任憑是誰被這弒神刺中也都是會灰飛煙滅的,這魔皇當然也不例外,被那神劍刺中之後,便是神形漸毀,不過……”說道這冥鬼又一次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你倒是快些說,休得在這裡淨講些無關之事。”猛地只見一個頭顱飛來,無頭鬼不顧自己遊走在廟堂門口的身體,頭顱飛到冥鬼身旁卻是不依的連聲埋怨道。
“罷了,不與你們逗趣,就在那魔皇元神欲毀之際,天帝施展法力,拼盡全力,硬是在那弒神劍下搶下了魔皇的五魄三魂,這才保住了魔皇的元神不滅。最後天帝又設法將那所剩的魂魄重新擲入輪迴,為的是讓那魔皇可以重生。”
“呵,冥鬼你莫不是在騙我們吧?天帝怎會與那魔皇有交情,神魔不兩立,這可是韌勁皆知的事。”
“就是,神魔千年前,這千年前的事你又怎會知道。”存在不過百年的冥鬼又怎會知道千年之事。
“定是在誆騙我們。”坐於中間的冥鬼說到這,卻是引來那鬼怪妖魔的一陣唏噓。
都言這神魔不兩立,卻是有誰知道這萬事皆有例外,命中也皆有定數。冥鬼暗笑一聲,沒在意那身旁還在議論的鬼怪妖魔徑直起身,步出廟堂便沒入那月色之中……
月圓之夜即是妖魔氣盛之時,也是鬼怪出沒傷人奪命之時。
那廟堂遠處的山崖之上,捉妖人緊追著一隻受傷的雪狐,直將它逼到斷崖邊。
“妖孽!看你還往何處逃!”斷崖邊那捉妖人手持著長劍,面前是那已然受傷的雪狐。原本雪白的皮毛此時已沾染上片片殷紅。瑟瑟的立在那斷崖邊,血紅的雙目卻死死地盯著那捉妖人。
長劍揮動,卻在將要刺中那身軀之時硬是被什麼擋了回來。舉目四望,卻是除了自己再無其他人影,再次提劍手腕卻是被人突然握住,隨手一翻,那長劍即刻落地。抬眼看去,眼前一富家公子模樣的白衣男子正站在自己對面,手中搖著摺扇,一臉的禮讓之氣。
“公子為何要阻攔與我?”本依著滿腔的怒氣,誰知出口竟是分外和氣,捉妖人亦不知為何,竟是對面前男子無法動怒,好似被一股無形的氣力壓迫的已然不敢直視面前男子。
“敢問又是為何要殺此狐呢?”將手中摺扇一合,眼神掃過那雪狐,白衣男子淺笑問道。
“此物乃是妖孽,留他不得。還請公子借過,莫要被這妖物所迷。”
“說是妖物,還要請問它做過哪些傷天害理之事?”
捉妖人一時語塞,竟然無以言答,只知這雪狐已然成精,不過卻是還未幻化出人形罷了。卻是沒有做過什麼有違天理之事。
“如是沒有做過半點惡事,那又因何非殺它不可?何不放它一條生路也當是為善積德。”
“公子有所不知,這雪狐已然開了靈竅,有了靈性,假以時日必然會幻化出人形,現在雖是無害,難保他日它不會禍害這世人。”那捉妖人似是鐵了心要將那雪狐除去,拾起地上的長劍作勢便又要向那雪狐刺去,卻是眨眼之間,這山崖之上哪裡還有什捉妖人,但見一白衣男子抱起斷崖旁的雪狐,隨手一揮,那雪狐身上的傷口瞬間便已消去,未留下半點痕跡。
轉身,男子看向一旁草叢,“切莫枉殺生,竟然你一意要趕盡殺絕,卻又冥頑不靈,那麼就讓你自己也去感受那被人追殺的滋味吧。”冷冷扔下一句男子抬步便向著遠處走去。
叢間一隻黑灰色兔子在那白衣男子離開後慌忙從那雜草中探出腦袋,隨後轉身身影沒入那夜色之中……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不知走了多久,白衣男子將那雪狐帶至一片光禿的空地之上,藉著那淡淡的月光,雪狐看清了眼前男子的樣貌,那是如神一般的男子,有著絕世的樣貌,精緻的五官,身材修長卻是沒有半點單薄之感。
“可還記得這裡?”指著面前空地上一塊焦黑的大洞,白衣男子那淡淡的語氣中好似透著無盡的悲傷漸漸滲入那夜色之中,直至將那夜色完全浸透。
那是千年前那弒神劍留下的痕跡,上古神器,其威力自然是不可估量,即便是千年這片土地依舊是未生寸草,那當年留下的印記就猶如心傷一般難以抹去。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又怎會知道?”被男子抱在懷裡的雪狐睜著血色的雙眸,滿是疑惑的說著,眼神卻是不時的盯著眼前的男子,好似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夠吸引自己一般。
“是啊!你不會記得。忘記了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