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童嬤嬤求見。”蘇培盛逮著一個四阿哥暫時空閒的時間稟告道。
四阿哥聞言有些驚訝“童姑姑有什麼事情嗎?”童嬤嬤管著現在北三所後院的所有事情,在四阿哥的眼裡自己的幾個女人都還是算安分型,應該闖不出什麼禍來,那這會兒童嬤嬤求見又是所謂何事了?
難不成是因為到年底了來請教他過年的事情,可不對呀,他這裡的這些事情童嬤嬤的從跟著六歲的他來北三所後就管理起走的,應該沒有什麼大事。
腦子裡劃過很多想法,但四阿哥動作並不慢“快請童姑姑進來。”
童嬤嬤對四阿哥來說不是一般人,比之奶孃也不差什麼,因此等著童嬤嬤進屋後額外的得到了賜坐的禮遇。
等著童嬤嬤坐下後,四阿哥才開口問道:“姑姑現在來所謂何事?”
“奴才要給主子告罪。”說著童嬤嬤起身,然後乾脆利落的在四阿哥面前跪下“主子恕罪,奴才得蒙主子看重掌管後院之事,但有負主子恩典,還請主子降罪。”
四阿哥被童嬤嬤這番動作給嚇著了,這還是四阿哥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童嬤嬤,也顧不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親自起身上前將童嬤嬤扶了起來“姑姑這是何意,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他並未接到蘇培盛的彙報,下意識的覺得這事並不是什麼大事,一次聲音很是溫和。
童嬤嬤低著頭,一副有負四阿哥信任的模樣,低聲的將後院流傳著未來的四福晉瓜爾佳氏給李齊姝下絕孕藥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事咋一看的確不關童嬤嬤的事情,畢竟這流言蜚語又不是童嬤嬤製造放出來的,可誰讓她現在管著北三所的後院了,有這樣的流言蜚語傳頌著,這就是童嬤嬤的失職!說有罪也沒錯。
四阿哥聞言皺眉,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悅,甚至於有些惱怒“姑姑可查到散播流言的幕後之人?”這到底是有人想要敗壞瓜爾佳氏的名聲,讓自己和瓜爾佳氏離心了,還是想要對付自己?
畢竟一個男人連後院都管不好,能有什麼出息。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童嬤嬤一臉愧疚“奴才仔細的調查了,可並未調查出什麼來,無奈之下只能將傳話的那幾個奴才給處罰了。”
殺雞儆猴,處罰了幾個多嘴的奴才,其他的奴才就是有心八卦,也得掂量掂量。
四阿哥神色稍緩“姑姑做的對,這樣的奴才爺可不敢使了,姑姑等會兒讓人打發會內務府吧!”對於奴才來說這並非是一條好路,比沒了性命好不到哪裡去,被主子退回來的奴才日後又能有什麼好下場了,想想也能猜得到。
“是!”童嬤嬤頓了頓,遲疑的問道:“那主子,您看這事?”到底怎麼解決了,這可不是打發走幾個奴才就能完事的。
四阿哥自然明白童嬤嬤的意思,想了想說道:“李氏多舌,禁足半年,罰抄十遍宮規!”
蘇培盛和童嬤嬤聞言都有些吃驚,四阿哥這明顯是要犧牲李氏來保全未來的四福晉了。雖然聽著站在李氏的角度上講,四阿哥這算是非常的渣了,可站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四阿哥做出這般選擇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嫡妻和小妾那麼完全是兩個概念。別看他們平時偏寵小妾一些,可真遇見事,要保的還是嫡妻不會是小妾,不是人人都是隆科多。
就像那位柳如是的良人錢謙益一般,當年兩人何等恩愛。要知道明朝娶青樓女子從良根據規定是要在晚上的時候抬進門,而錢謙益則將柳如是在大白天抬進門的,這在當時可是引起了轟動的,無數風塵女子對柳如是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之後錢謙益也對柳如是言聽計從,不但將原配嫡妻陳氏扔到了一邊,就連小妾王氏和朱氏也被他拋到了腦後,更是為柳如是在虞山蓋了壯觀華麗的“絳雲樓”和“紅豆館”金屋藏嬌,可謂是獨寵盛寵。
但是了……等著亂軍打過來的時候,錢謙益捲起鋪蓋卷跑路的時候,左手牽著的是他老孃,右手拉著的是他原配嫡妻陳氏。至於柳如是錢謙益根本就沒有怎麼管,任由她在後面踩著小腳費力的追著他,導致最後柳如是追出了一身病來差點死掉。
因此四阿哥的選擇沒有錯,錯的是這個時代!
童嬤嬤顯然是很驚訝的,甚至於還不顧身份的抬頭看了四阿哥一眼,見他一副風輕雲淡正兒八經的樣子,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童嬤嬤才收回了眼神恭敬的說道:“是,奴才明白了。”
心裡忍不住一陣籲呼,果然知子莫若母,四阿哥的選擇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