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卻有些合不上了。
“這這這……”
“喲,你醒啦?”突然聽到旁邊有人說話,聲音略帶尖細,陶笛兒不由轉頭看去,待看清楚那坐著的人,更是驚訝。
“遠路?”不確定的叫了一聲,陶笛兒探出小腦袋。
“切……”遠路一翻白眼,從桌子上的乾果匣子裡拿出一個核桃,拿著一柄小錘子“碰”的一下子狠狠砸下,聽得陶笛兒身子一震。
陶笛兒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週圍環境,發現擺設精緻華貴,典雅大方。而自己已經被人換過了衣服,仔細一摸不由臉色一白,那為數不多的毒藥竟然都被收走了,就連自己那柄匕首都沒有留下。
陶笛兒瞳孔一縮。還未再說話,突然看到一張清秀白皙的臉猛地向自己湊過來,嚇得連忙向後退了好遠。
遠路被她避如蛇蠍的表情弄得心裡難受,口氣更差:“怎麼,好久沒見你就這個反應?”
“我……我怎麼會在這兒?”
“三年之期未滿,你認為你該在哪兒?”回話的不是遠路,因為遠路的聲音即使刁鑽也不會泛著冰碴子味兒。陶笛兒聞音一個哆嗦,接著看著那不斷向自己走進的人,小臉嚇得慘白。
李忱不動聲色的看著那人白皙小巧的臉龐,不滿的發覺她似乎比分別之時又瘦了些。他本是想等她醒來和她談談,但看到她見了自己便如同老鼠見貓一般,心中怒起,又想起當日在水邊她拋下自己一人逃走的情景。
“下去。”李忱淡淡吩咐道,遠路低頭道了聲“是”,接著扔給陶笛兒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扭著小腰出去了。可以陶笛兒的角度看去,那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怎麼,想不到自己竟然又回到朕身邊?”李忱坐在了床邊,陶笛兒被對方壓迫的身形逼得只能貼著身後的牆壁。
“沒……”
“怎麼沒有,當**不是一個人走得很乾脆?”陶笛兒萬萬沒想到才幾日不見,李忱居然這麼“善談”起來。連話語也是少有的緩聲細語,只是一雙黑眸沉溺冰冷,看得陶笛兒心中惶惶。不過他說自己走這實在是有點顛倒是非,明明是他先走的好不好?
“我沒走,當時你沒醒過來,我想著先去採些果子,然後不是你走了嗎?我回去的時候還有一隻狼……”李忱聽著陶笛兒笨拙的解釋,見她表情不似作偽,有些相信。聽到對方說沒有一個人離開,不知為何心裡有種淡淡的高興,連抿緊的唇角也微微放鬆了一線。
咱陶笛兒是什麼人物?早就將看人臉色當飯吃了,一見李忱顏色緩和,那好話立刻不要錢的往上堆,什麼“還好你安然無恙,小的一直擔心死了”“自從失散,這幾天連飯都沒吃下去,還以為找不到主子”“主子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否極泰來”……
李忱一開始還仔細分辨對方口中的真意,但慢慢卻被那櫻粉色的唇瓣吸引,看著那粉嫩的花瓣翕合,不自覺身子低低伏下。
陶笛兒正說得興高采烈,恨不得將自己描述成前五百年後五百年第一忠僕,卻突然覺得眼前的光一暗,接著就見李忱英俊的臉慢慢靠近,一雙眸子如同寒潭幽深……
“主子……”兩人嘴唇還差幾公分之時,突然一個清朗的聲音打破****的氣氛。陶笛兒這時才從驚訝中換過神來,對視著那雙漆黑的眸子,猛地向後一退,“當”的一聲。卻是磕到了身後的牆壁。
李忱此刻也回過神來,看著捂著腦袋呲牙的陶笛兒,心中那份怪異的感覺久久不散。眉頭微微蹙起,回頭問道:“何事?”
“回主子,是郭太守傳來訊息,黑虎寨請求招安!”
什麼?此話一落,陶笛兒已經顧不上疼了。她知道李忱一直打得都是剿滅黑虎寨,引出所有將軍勢力的算盤,可沒想到如今黑虎寨竟然請求招安?從私心而論,陶笛兒倒是覺得招安是個好主意,畢竟若是黑虎寨被剿,那山上的老弱婦孺都要被充為官婢。還有趙東,陶笛兒皺眉,心中知道自己畢竟還是對那個男人有愧的。
“你先下去,叫郭子風和其他人去大廳等候。”
“是。”那侍衛恭聲答道,轉身出門後才暗暗舒了口氣。乖乖,他剛剛看到了什麼?皇上似乎要吻床上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昨天晚上被抓回來的嗎?開始腦補的小侍衛一邊想,一邊腳下不停的去傳令。
屋內,陶笛兒卻已經忍不住問道:“你打算招安黑虎寨嗎?”
李忱臉色未動,眼睛直視陶笛兒,不答反問:“你認為呢?”陶笛兒忍不住心中翻了個白眼,這一次重見李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