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難道還是瞧得起自己了?
“你個臭小子居然敢這麼和大當家說話?”旁邊某嘍囉顯然看不清情況,乍著膽子罵道。然而下一秒那人卻覺得眼前一黑,接著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一聲慘叫傳來,就連李忱也不由側目看了那倒地直捂著自己喉嚨的男人。
“呵呵,沒想到啊。我就這麼不像女人嗎?真是對不起啊,我這個臭小子真是好礙眼啊……呵呵……”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陰測測的聲音只覺得身上一涼,有膽小的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是女人?”花嬌嬌驚訝,就見那消瘦的身影又黑化了一分。
“看來這位大姐也要長一長眼力了嗎?”陶笛兒手指伸向自己腰中的藥囊,明明不想動用的,沒想到此刻還是要殺人啊。目光不留痕跡的掃向李忱,既然你不仁,大不了一會兒把你一塊綁了,到時候逼問出硃砂丹的解藥,直接走人好了。
不得不說,能想到這個份兒上,還是陶笛兒太善良了。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若是剛剛自己真的死在了花嬌嬌的刀下,李忱絕對不會有任何後悔。
別問她為什麼,只看著那人的眸子,陶笛兒就能知道對方打著這個算盤。想著陶笛兒就不由心苦,雖然和這人是名義上的“主僕君臣”,但相處這麼長時間,還以為兩人間已經會有了些感情。卻沒想到這人不動聲色就想借刀殺人……
究竟是怎麼得罪你了,你為什麼不說?
陶笛兒想著自己對他笑著時候,那人沒準心中就已經想著如何除掉自己,不由渾身發冷,一邊對那人內心的隱忍狠辣而心驚,一方面卻在想著用什麼毒藥放倒花嬌嬌……
花嬌嬌已經看到那倒地的小兄弟不似人類的痛苦聲音,心中不忍的同時也是暗自驚醒,對陶笛兒也不由收了幾分小覷之心。
“不想死的太痛苦,就把解藥拿出來!”知道多說無意,花嬌嬌揉身提刀而上。刀勢兇猛,和剛剛的力道天地之別,陶笛兒感到刀風陣陣,勉力躲過,同時也明白了花嬌嬌如今是認真了。
“要是拿出來,也要死,不如拉幾個墊背的。我唐門之人,如何能夠畏死?!”陶笛兒這話是看著李忱說的,對視那雙寒眸幽深,陶笛兒一方面警示對方自己對他還有作用,另一方面則是也發了真怒。
你李忱不要太拿豆包不當乾糧!要是在下絆子,老孃也不是沒殺過人!
然而似乎這一眼沒有起到該有的效果,李忱還是一副冰霜的死樣子,倒是唐門兩個字一出,那倒地的小嘍囉叫聲又大了數十分貝。陶笛兒呼吸粗重,但語氣卻故作清閒。眼睛不留痕跡的瞥過四周的地形,琢磨著如何能夠躲避。其實她給那小嘍囉用得不過是一般的金狼瘡毒,看似兇狠,但只要之後大量服水便沒有大礙了。眼前那人叫得那麼驚天地泣鬼神,一方面是藥效,一方面也是心理作用。
花嬌嬌冷哼一聲,已經看出對方的打算。然而剛剛打算提刀重上,卻聽陶笛兒驚訝般叫了一聲,眼睛看向一邊——
花嬌嬌一呆,下意識順著對方的目光看過去,然而多年來的對戰經驗卻提醒自己有詐。眼角突然瞥見一股白色的粉末,連忙向後一躲,總算是有驚無險。
“陰險小人!”花嬌嬌忍不住破口罵道。
“嘿……”陶笛兒聽著對方嬌脆的聲音源源不斷不帶重詞的國罵,氣得要死,但插不進去話。只得等花嬌嬌都罵完了才回了一句:“大姐,咱們半斤八兩吧?你一個山賊還有臉罵我陰險?我這是正大光明的偷襲啊!”話說著,手已經不動聲色的重新攥了什麼東西。
花嬌嬌看在眼中,仍舊罵道:“還說是什麼人,原來是唐門的。沒想到這麼大門派還會出你這樣的,真不怕敗壞了門風?”看來這山賊倒是還不知道唐門滅門一事,不然若是拿這件事出言諷刺,估計陶笛兒立刻就要炸毛暴走。如此說來,這些人能留住性命,還是要多感謝古代訊息的流動速度緩慢。
“沒想到山賊還講究什麼門風,這倒是讓我長眼見了。”陶笛兒故意和她貧著,身體卻不動聲色和她拉開著距離。花嬌嬌看在眼裡,卻並不阻止。
李忱沉默看著那此刻言笑晏晏、風輕雲淡的女子,突然發現自己竟從來沒有了解過她。謙卑的,令人不快的,溫柔的,認真的,盛怒的……突然看到草中有一絲不明顯的晃動,接著有一個人從草中沒有聲響的走了出來。而陶笛兒此刻正全神貫注看著花嬌嬌,所以並沒有發現那人。
李忱看著那消瘦的背影不由突然晃了下神。剛剛那一眼對視明明已經知道自己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