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站在屋裡。看著那一堆藥草和瓶瓶罐罐,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對於遠嘯和遠路兩人對自己截然相反的請求,她有些猶豫,可是向兩人詢問緣由,兩人又同時支支吾吾,讓人頭大。最後陶笛兒只好折中,將所有藥物配好後直接打包給李忱,他們要是夠膽量的話,自己找他們主子要去好了。
買起了藥材之後,李忱便想盡早上路,讓陶笛兒在馬車上配藥。但陶笛兒心中卻是門清兒,哼哼……想偷師?門都沒有!陶笛兒不知道李忱這麼著急趕路是發了什麼病,只是搖了搖手,面帶遺憾說了一句“此藥恐怕配製之時對男子子嗣有些影響……”果然,陶笛兒沒隔一刻就聽到李忱吩咐,直到藥物配好之前,繼續留在客棧。如今在客棧已有三天,配藥也只剩下最後關鍵幾步。
只是現在……
“蘇源啊,你什麼時候回家?”
“誰讓你叫我名字啦……”蘇源懶懶趴著,還是一身女裝,麗色照人。李忱對她留在這裡還沒有什麼表示。所以他就一直賴在陶笛兒身邊。
“蘇少爺,蘇公子,請問您什麼時候能回去?”陶笛兒黑線,但還是從善如流。眼前這個天然呆雖然提到何浣浣智商就為負,但其他時候還是挺小心眼的。
“呵呵,這兩天我想了想,少爺我要留在這裡。”蘇源支起下巴,漂亮的小臉滿是認真,一本正經道。
陶笛兒手上一個哆嗦,差點將降龍草直接倒進瓶內,嚇得連忙收手。這位爺不是吧?留在這裡的三天,這位爺的挑剔水平早已超越李忱,達到了歷史新高,什麼吃的穿的,花樣層出不窮。若是陶笛兒不滿足他,這位小爺就揚言要捅到李忱那裡。陶笛兒知道李忱是什麼人,恐怕蘇源到了他手裡連渣滓都剩不下,所以只好忍氣吞聲,只等著這位小爺玩膩了,打道回府。但是今天,他告訴自己不走了?!
“為什麼?”陶笛兒臉色蒼白,語言無力。
蘇源仍是單手支頤,一臉笑容很白痴很俗氣,一雙眼睛如同點墨:“少爺我想啊,要是我像浣浣說的那樣,照顧好你,沒準她真的會回心轉意?那姓崔的老頭給過她什麼?為她辦過什麼?哼哼……等我家浣浣想清楚了。自然會和我在一起。”
陶笛兒看對方一臉憧憬的樣子,很不想提醒他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一見鍾情”,通俗點說就是“王八看綠豆——對眼了”。何浣浣那個丫頭好死不死就喜歡上崔寧那道菜,所以任憑你是蘇家小少爺、鑽石王老五,都比不上崔寧一個已婚大齡青年。但為了珍惜生命,陶笛兒還是抽抽嘴角,沒有說話。
將降龍草的汁液擰出,陶笛兒擦了擦手。如今她的一雙手由於上一次遇刺時將毒粉塗在手上,如今已經沒有當初的細緻柔滑,但沒有那些醜陋的疤痕,陶笛兒已經阿彌陀佛了。之後將鳳靈芝和一樹仙一同較進去。她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分量不對,然而耳邊卻突然有人吹氣。驚得她一愣,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一般。
“喂,你說過的,真的這藥不會影響我吧?”
將剩餘的汁液直接倒掉,陶笛兒咬牙看向蘇源,臉色鐵青,氣得手直打顫。剛剛若是自己手再晚抬起半分……陶笛兒打了個哆嗦。
蘇源見陶笛兒眼神冷厲,生生往後退了一步。“你你你……你幹嘛?”
“我幹嘛?倒要問問你想做什麼?!”命剛剛在鬼門關上逛蕩一圈,陶笛兒當然不會跟他客氣。“你知不知道剛剛差一點就釀成大禍?這毒藥配製最重要的就是手穩心靜。你剛剛那一聲差點要了我的命你知不知道?還說什麼要保護……真是見鬼!”的確,這種陰損的藥物,陶笛兒是第一次嘗試,本來就沒有底,加上心中若有似乎的罪惡感,此時終於爆發。
蘇源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看著陶笛兒兇巴巴的樣子,一時間眼中竟淚盈盈的,嘴一扁不說話了。陶笛兒張開嘴還想罵兩句,但見對方表情又咽了回去。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萬一將來我和浣浣生不出來孩子怎麼辦?”
陶笛兒心中已經有點後悔,她自認不是脾氣好的人,又和唐若涵耍慣了威風,這些日子雖在李忱身邊有所收斂,沒想到卻對蘇源又發了脾氣。聽得他原因竟是如此好笑,陶笛兒心中惻然,不由撇了撇嘴角,聲音有點不甘道:“行了行了,反正也沒事。我那話只是騙那幾個人的,這藥對你沒影響。我剛剛不是還配了一副女用的嗎?你看我也沒……”
“可是你和我又不一樣,你都成****……”蘇源一句話沒說完,突然感覺脖子一涼,接著發現陶笛兒那把片刻不離身的匕首正橫在自己脖子上。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