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賊首見此,只得用更加顫慄的語氣回了秦風的問話:“這位公子,小人此番確是應了那裘雲的相求在此專侯公子,是小人有眼無珠,不想公子狠辣異常,小人願意用多年積蓄的財寶來換在下的一條賤命,還望公子能放過小人這次,小人往後定當洗心革面,再也不做這等天殺之事了!嗚嗚嗚”說到此時,此賊竟然對著秦風不住的磕著響頭,顯然這次的失手令到他怕極了。
“哼!此時此景,你的性命已經不在本公子的手中了,你想要討饒,可相問這位兄臺他答不答應!”秦風說罷,對著此賊指向了那個道袍青年。而此時,荊無忌也押了那裘雲來到了秦風的身邊。而這個賊人,見到了裘雲來到,便扯開了嗓子指著裘雲喊道:“就是他,裘雲,此番卻是他想要害了公子的性命,他知曉是誰人指使?”
“哼!步涉!你個膽小如鼠的鼠輩,此時大呼小叫有何作用?你還不明白嗎?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就算頭顱落地,也不過是碗大的一疤!”此時那被指的先前偷襲秦風之人,厲聲呵斥著這個喚作步涉的賊人,眉目間的鄙夷之色顯露無疑。
“哦!裘雲?就是那位譽滿京師禁衛軍中的神射手?”道袍青年一臉的驚訝之色,接連的追問起了步涉。
“對!就是他,他就是咸陽禁軍之中的裘雲,此次就是他逼迫小人,還望幾位能放過小人啊!嗚嗚嗚”此時的步涉猶如看到了一絲希望,還祈求著這能定他生死的秦風二人。
“放過你?你真是白日做夢,此次設伏擒拿你,當真不易,想叫我放過你?你去問問櫟縣的白家答不答應,渠縣的王家答不答應,膚施的童家、宋家答應不答應,那出榜賞千金緝拿你的官府答不答應。以上幾家苦主,都出萬金要取你項上人頭,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在這此處大山之中不知害了多少好人的性命,無奈狡兔三窟,今日好不容易才捉拿到你,如若我等留下你,那上天都不會答應!”此時這道袍青年厲聲言辭的呵斥著步涉。
“說得好!想不到此賊竟然犯下了這般多的罪孽,此番此賊是被閣下拿下,那此賊的生死就交與閣下發落吧!今日我等有緣,在下秦風!不知在下可否得知閣下名諱,他日也好相見!”此時說話的,竟是秦風,他的一席話,顯然就定下了步涉的生死,同樣的,也令這個道袍青年大鬆了一口氣。
道袍青年對著秦風又是一個江湖禮節,繼續緩緩地開口回道:“原來是秦兄!在下連城,墨子門下。”
“墨家連城!你就是墨家的連城,想不到,連你這樣的墨家子弟也會為了那些身外之物而出手,看來你墨家的兼愛非攻當真是說說而已,一句空談罷了!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極。”裘雲哈哈大笑,言詞之中對那墨家的行為準則是十分的看不起。
“哼!你懂些什麼?我墨家的兼愛非攻豈是你等宵小能夠參透的,想你裘雲的箭術無雙,連某本還想有朝一日能夠與你一較高下,現在看來也是多餘的。你此番已成為了他人的階下之囚,竟敢還在此時大放厥詞,豈不貽笑大方?哼!”好一個犀利的連城。
秦風看著眼前的二人一番爭執,眉頭微皺,也只得開口道:“秦某不才,也素知墨家的兼愛非攻之法則,有道是隻替人守,從不主攻!而此次卻有所不同了,那幾家的苦主若是同來相求墨家來守衛自己的商隊門人,那該如何做法呢?”秦風一句話便道出了真理,更是令到眼前的連城大讚不已,而那裘雲,在接連的吃了兩顆黃連之後,許是此賊家世顯赫,又或是個性高傲,此時的他依然是一番高高在上的樣子,如同一隻明明鬥敗了卻還在假裝驕傲的公雞。殊不知,他的這一副模樣,同樣的令到那絕世無雙、縱橫兩世的桀驁秦風是大大的不爽。
秦風眯眼,話鋒一轉:“如若閣下不想相談這些,那便道出此次為何在此處設伏,而那主謀是誰如何?畢竟作為你等此次的目標,我想作為當事之人,在下應該有這個權利知道吧!”而話音未落,有心想羞辱此賊的秦風又做了補充:“只要你道出幕後之人,這天下之大,你儘可自由離去!”秦風此時方才說完,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裘雲,而卻差一些急壞了旁邊的荊無忌,她急忙的想開口阻攔秦風,卻被秦風的眼色制止了。
此時,從山頂步行而下的瑤彤主僕二人也到了跟前,而下方的鐵松也明顯的架著一人蹣跚的往此次而來,看那劉二的樣子,十分的狼狽,除了早先被射中之處的箭傷流血不止,明顯的,身上還有其它的多處剮傷,就連頭皮,也是血流不止。
眾人皆站立在了裘雲的面前,似乎都在等待著此人的回答,而好一個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