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漢子詫聲說道:“怎麼回事,小兄弟。”
小夥子道:“剛才我不說她的命麼?她的命不好!”
奇漢子道:“她的命怎麼不好了,家大業大,要財有財,要勢有勢,是獨生女兒,老鏢頭一定很鍾愛……”
小夥子頭搖得像波浪鼓,道:“不是這回事兒,不是這回事兒!”
奇漢子道:“那是怎麼回事兒?”
小夥子道:“怎麼回事兒,姑娘她眼看就要嫁人了。”
奇漢子道:“眼看就要嫁人了?”
小夥子點頭說道:“不錯,眼看就要嫁人了。”
奇漢子詫異地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姑娘家誰能不嫁人,這是喜事兒啊!”
小夥子搖頭說道:“別人家姑娘出嫁是喜事,可是趙姑娘嫁人不算是喜事。”
奇漢子道:“不算是喜事?小兄弟,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夥子道:“你是個過路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從我們這兒往南去,兩百多里的地方有個‘投犢寨’!”
奇漢於點頭說道:“我知道,那在石家莊,投犢寨也就是當時韓信伐趙時所段的草山,後魏葛榮之亂,百姓投犢寨而上,所以叫做‘投犢寨’,那地方有方石刻,上刻‘投犢福地’四字。”
小夥子瞪著一雙眼道:“你知道的不少嘛?”
奇漢子笑了笑,道:“說穿了不值一文錢,書上看來的。”
小夥子道:“你既然知道投犢寨,你就該知道那地方住著一家強梁。”
奇漢子“哦”地一聲搖頭說道:“這我倒不知道,書上沒有……”
小夥子道:“你也沒聽說過?”
奇漢子搖頭說道;“沒有,是怎麼樣的一家強梁?”
小夥子搖頭說道:“我是個替人家趕車的長工,對江湖事知道的不多,雖然常聽鐵羅漢他們說,可是那都是雞毛蒜皮、芝麻大兒點事,這家強梁只知道姓名,家大業大,勢力更大,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奇漢子道;“為什麼你稱他為強梁?”
小夥子道:“那一家人橫行霸道,無法無天,這不是強梁是什麼,以往的不說,就拿跟前這件事來說吧,這一家就是十足的強粱,欺負人,不講理的強盜!”
奇漢子道:“小兄弟,你好大的膽。”
小夥子一挺胸,一瞪眼,道:“我怕什麼,大不了一條命,我大虎天生的下賤命,值不了幾文,誰稀罕誰拿去,老鏢頭跟趙姑娘算得上我大虎的恩人,我大虎雖然是個趕車的,可也知道感恩圖報,話是我說的,也只是說說,怪只怪我大虎沒本事,要不然我大虎說什麼也要……”
他是個血性男兒,性情中人。
奇漢子目閃異采,暗暗點頭,含笑截口說道:“小兄弟,你還沒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小夥子壓了壓激動的情緒,道:“就是這麼回事,投犢寨的少寨主,那個石家的兒子看上了人家趙姑娘,非娶人家不可。”
奇漢子“哦”地一聲道:“憑媒說合,送禮下聘,男婚女嫁,這有什麼不好麼?”
小夥子道:“有什麼不好寧可就是不好,人家趙姑娘不願意!”
奇漢子詫聲說道:“那為什麼?趙家是個大鏢局,石家是個大寨,既都是江湖上的有名大家,一般地家大業大勢大,門既高,戶也對,這不是挺好麼?”
小夥子一瞪眼道:“你知道什……”
想是發覺自己太過了,‘跺腳沒口說道:“你是個過路的;根本不明白,我們這兒的人誰都知道,剛才我也對你說過了,石家是個強梁,人家趙家不願攀這門親,再說,趙姑娘眼界高,多少人來求親都被她一口回絕了,這回會瞧上他,憑他也配,不撒泡尿瞧瞧……”
奇漢子詫異地道:“石家的兒子有什麼不好?”
小夥子道:“不好就是不好,他要好趙姑娘不會看不上他。”
奇漢子道:“長得不夠俊?”
“誰說的!”小夥子道:“那小子我見過兩次,俊可真俊,就跟那扮張生的賊子一樣,活象個大姑娘,就差沒抹胭脂擦粉,他外號叫什麼‘粉子都玉潘安’,你說他俊不俊?”
奇漢子點頭說道:“子都、潘安都是古時的美男,那是夠俊了……”
頓了頓接道;“人夠俊,再加上石家那麼一個大家,趙姑娘為什麼不願意?”
小夥子兩眼一翻,道:“你是個讀過書的人,怎麼連信也不懂?光是人俊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