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您動手吧!”
雲飛道:“黎鏢頭,請忍著點兒!”伸掌抵上了黎東揚後心,隨即閉上了眼。
這時候,諸老靜了下來,時遷也歸了坐,全都凝目在三人身上,每個人都是一臉嚴肅。
轉眼間黎東揚發出了一聲悶哼,隨即,他額頭見了汗。
他咬牙了,想往起站……
他臉上變了色,渾身顫抖。
他臉上起了抽搐,一臉的痛苦神色。
他身下的椅子吱吱作響。
可是他是條硬漢子,自剛才哼了一聲之後,至今沒再哼第二聲,儘管看情形他是如何地痛苦。
突然,他額頭上的汗變了色,先是淡淡的黑,繼而是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半盞茶的工夫過去,黎東揚滿身大汗,衣衫盡烏,這時候,那滴下來的汗珠黑色已沒了,又是晶瑩透明的,一顆顆……
雲飛突然長撥出聲,緩緩地收回了手,道:“小麟,行了,你歇息去吧!”
再看華玉麟,也是一身大汗。
他收手舉袖拭面,笑道:“二叔,累得是您,我不累!”
黎東揚翻身而起,轉身拜下:“李大俠,活命大恩不敢言謝……”
雲飛一把架起了他,含笑說道:“有話以後再說,請先洗個澡換件衣裳吧!”
黎東揚激動地一點頭,道:“李大俠,我遵命!”轉身向在座施了一禮,大步出廳而走。
趙景星站起來要說話,時遷搖手一攔,道:“趙老大,讓我們李爺歇會兒,行麼?”
趙景星連忙又坐了下去。
雲飛走到黎東揚坐過了椅子前坐了下去,道:“我不累,還是先談正事要緊!”
時遷道:“二爺,你這是塌我的臺嘛!”
雲飛笑了笑道:“時老,請靜坐,聽我說幾句話……”
趙景星忙道:“李大俠請說,趙景星洗耳恭聽!”
雲飛道:“總鏢頭別客氣……”
頓了頓,接道;“首先我要告訴各位,他們已經到了……”
在座俱皆一震,時遷道:“二爺,是剛才你跟大姑娘去逛街的時候碰見了?”
趙佩芳嬌靨一紅,忙低下了頭。
雲飛也覺臉上一熱,點頭說道:“是的……”
接著他把經過說了一遍。
聽畢,時遷叫道:“痛快,打得好,下次再有這種事,讓我偷兒也去一趟。”
趙子彬道:“偷兒,別打岔了,沒聽李爺說麼,這些個是侍衛營的人,還有真正宮廷三十名跟火槍營的人未露面……”
時遷道:“我知道,用不著你說,如今可慮的不是石家而是這些鷹爪孫,我就想不通,石家為什麼不答應取消比武!”
雲飛淡然一笑道:“只怕此事大有文章!”
時遷道:“有什麼文章,難不成你以為石家會勾結鷹爪孫!”
雲飛微一點頭道:“不敢斷言,但石家的態度令人不能不動疑!”
一劍震天古月秋突然點頭說道:“對,李大俱高見,我有同感!”
雲飛道:“為今之計,應該釜底抽薪……”
時遷道;“二爺,你是說先對付這批鷹爪孫?”
雲飛道:“我正是這個意思!”
時遷皺眉說道:“二爺,咱們之中誰能對付火槍營呀!”
雲飛搖頭道;“時老,這一邊可慮者唯火槍,絕不能力敵,只宜想辦法在比武期前逼他們撤兵退回北京去!”
時遷道:“那!那想什麼辦法呀?”
雲飛淡然一笑道:“這件事交給我好了……”
時遷忙道:“怎麼,你有辦法?”
雲飛道:“不敢說有把握,但願勉力一試!”
時遷道:“二爺,能不能說出讓大夥兒聽聽?”
雲飛微一搖頭,道:“時老,天機不可洩露!”
時遷“哈”地一聲道:“敢情你還賣關子!”
雲飛投接話,轉望趙景星道:“總鏢頭,退這些人一事,自有我去設法,至於石家,比武之期還有幾天,其間也可能有意想不到的變化,關於這件事趙爺自會有所稟報,我不再多作贅言,最後我要奉知總鏢頭一聲,大虎被他們打成重傷,且在鏢局調治靜養,請總鏢頭恕我事先隱瞞,並請予收留……”
在座俱驚愕,趙景星忙問所以。
趙子彬遂代雲飛把經過概略地說了一遍。
聽完了趙子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