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記憶,而夏瀾也擁有蘇書的所有記憶,只要稍微動動腦回想一下就能輕鬆利用對方的記憶,這是世上最荒謬的事實。
結果就是張昊完全沒把夏瀾的話當一回事。
不出意料,夏瀾頹然地垂下了頭。
這就是命啊!
蘇書心裡早已制止不住地發出險惡的狂笑,奴隸永遠是主人的奴隸,而勝利註定是屬於主人的!
第219章 忽視
把張昊隨便打發走後,蘇書開始仔細研究起來,自己一直佔用著夏瀾的身體,而夏瀾的身體手上卻有三條萌咒,難道夏瀾的三條萌咒也隨之送給自己了?
不可能。零點看書
試煉不太可能會出現嚴重有損公允的事情。
果然,隨著蘇書認真地感受,發現手掌上的三條萌咒只有一條在正常流動,也就是說,實際上自己只有一條萌咒,而其他兩條則是被試煉掩飾的假象。
與之相對的是,夏瀾手上只顯示了一條萌咒,但實際上卻是三條。
不難想象,如果雙方的記憶沒有復甦的話,那麼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使用萌咒時,恐怕才會發現身體與記憶被互換的無情事實,到那個時候對兩人來說都無疑是最沉重的打擊。
蘇書不禁暗暗慶幸,好在發現的及時,而且還讓自己給翻盤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一想到萌咒,蘇書忍不住盯住被鎖住的夏瀾,目光中不無幾絲貪婪,倘若趁機奪走夏瀾的萌咒,那自己的勝算豈不是更大了?
要知道,自己擁有夏瀾的記憶,可以輕而易舉地開啟夏瀾的萌咒,不用擔心會出現曾經奪走張昊的萌咒卻無法使用的尷尬情況。
他的萌咒效果是幻想,而夏瀾的萌咒是修改,甚至當初連靈魂的本質都被萌咒所修改夏瀾才得以存活下來,絕對稱得上是十分強力的保命手段。
那麼……砍掉夏瀾的手?
不不不,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只要稍微割點肉,切斷身體與萌咒之間的聯絡就行了。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自己下得了這個手麼?
俗話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真要從夏瀾身上割肉,他的確得好好考慮一番。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如今夏瀾這個人,在他心目中有一個比較特殊的位置,現在夏瀾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卻還要去傷害對方,這已經觸碰到他心裡的紅線了。
見蘇書猶豫不決,夏瀾垂下眼簾看不出裡面透著什麼情緒,只是低低地向他問道:“小蘇,你要砍下我的手對嗎?”
小蘇……
用這種稱呼,你是擺明了要刺激我麼?
蘇書面露惱色,示威似地又將短劍拔出,可真正對準夏瀾時,卻又僵住不動了。
外強中乾也好,虛張聲勢也罷,他最不願意承認的是,他竟然還很留戀剛才跟夏瀾的那個自私而短暫的吻。
沒有想象中的厭惡感,大概是因為夏瀾現在真的變成女孩子了吧……雖然身體不是夏瀾的,但是,夏瀾的靈魂是女孩子對吧……
男人和女人的吻是很正常的對吧!
這算是自我欺騙麼?
蘇書的臉色陰晴不定,直到夏瀾發出痛哼,他才如夢方醒,夏瀾的身體被自殘過了,腳踝出血的厲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不是蘇書害的,而是擁有蘇書記憶的夏瀾自己自殘的。
但是歸根結底責任卻在蘇書身上,所以他不得不為此感到慚愧,畢竟自己的記憶一直是無比極端的。
“我給你包一下吧。”蘇書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迅速從隔間的倉庫找到一卷繃帶,然後走到夏瀾身前蹲下來,先脫掉夏瀾腳上染血的靴子,然後小心翼翼地托住夏瀾的腳後跟,開始細心地替她包紮傷口。
明明沒有這樣的經驗,卻得益於夏瀾的記憶,能夠嫻熟地將傷口包紮好。
有時候,蘇書甚至有點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不過還好,人的自我意識還是很強的,雖然有雙重記憶,但能夠輕易從中分辨出最真實的自己。
就比如此時此刻,包紮完後,他仍戀戀不捨,託著夏瀾的腳盯了好一會才慢慢鬆開,這是自己才有的獨特嗜好,夏瀾可沒有這種怪癖。
“真是謝謝你了。”身前傳來了夏瀾冷淡的嗓音。
“沒事。”蘇書慢吞吞地幫夏瀾穿好鞋,抬眼對上她那張非常熟悉卻又徒然陌生的俏臉,心裡的荒謬感不禁更深了,復甦的記憶告訴他,明明前不久自己才是使用艾莉亞這具身體的人,然而現在卻變成了夏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