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
“別這麼看我,我想她之前應該是受過某些強烈的刺激,精神壓迫所造成的失語。我建議地你再找個心理醫生給她看看。”
刺激?鍾離衡低頭看著蕭蕭蒼白的臉色,眼睛疲憊似的閉著,好像不想面對。他曾經以為她只是不想跟自己說話,也想過她可能是因為受了傷之類的,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刺激?到底什麼樣的刺激能讓人一個失去說話的能力?他想像不出,也無從想像,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凌雲將記錄的資料放下,然後開始脫掉袍子,事不關已地笑著說:“好了,我任務完成。”
“走吧。”既然凌雲幫不上忙,鍾離衡半摟半抱著蕭蕭準備離開,因為她整個身子都掛在自己身上,好像已經使不上一點力氣。
“喂,就這樣走了?”凌雲不滿地叫著。他可是親自會診,連句話都沒有。
“後天海星私人會館請你吃蛋糕,我的生日禮物你可以免了。”鍾離衡頭也沒回地說,沒給他一絲說話的機會。
鍾離衡扶著蕭蕭坐回車裡,直到回到豪庭尊砥都一直趴在他身上,那樣脆弱的樣子,他也沒有再問。
進門時,李娟看著兩人的情形有些不對,也不敢多嘴。
蕭蕭被安置在床上,晚飯也沒有吃。迷迷糊糊地睡著。突然頭皮感到一陣撕扯般的疼痛,好像是有人在用力地拽住了她的頭髮,痛得她的眼淚都流下來。
模模糊糊的睜開眼,她看到季傑倒在水泥地上,一根帶血的鐵棍子就扔在他手邊。衣服上和臉上沾滿了血,頭上一道差不多七公分長短的血口子,正突突地冒著血,濃濃的血腥味混和著塵土。
她縮在角落裡瑟瑟地發著抖,有人扯著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來。她覺得周圍是站了許多的人,那些面孔著模糊卻猙獰,好像有什麼從頭上流下來,粘粘的,分不清是汗還是血。
“蕭蕭!”季傑叫著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不知哪裡來了個人,拽起他用力地扔了出去,季傑的身子撞在一個鐵架子上,那碰撞的聲響在空曠的廠房裡刺耳地迴響。
“聽說你就是為了這個男人離開了衡少?”
她渾身抖著,嚇的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驚恐地看著有兩個人把季傑死死地按在那個鐵架上,那些人獰笑著向季傑聚攏過來,又像是在朝自己走過去。
“不,不要——鍾離衡,是不是讓你們來的——”她彷彿意識到什麼地哭喊著,掙扎著,皮肉在粗糲的水泥地上磨著,那個扯著她頭髮的人卻死死地按著她。
她悲動地嚎叫著,回應她的是衣料撕裂的聲響,或許還有惶恐的驚叫,和那些令人作嘔的喘息,但是她好像聽不到了。眼前那一團團噁心的肉色在晃動著,晃動著……外面陰暗的天色映著在廢棄的廠房玻璃,反射出一張惶然驚恐的臉,彷彿是她的,又像是季傑……
“蕭蕭-蕭蕭——”鍾離衡看到她身子抖的厲害,才發現她在睡夢中慟哭,他安慰著把渾身冰涼的她裡抱在懷裡。
蕭蕭猛地的睜開眼睛,胸口隨著她的喘息劇烈的起伏著,望著天花板呆了兩秒。才側過頭去看到抱著自己的鐘離衡,瞬間跟燙著了似將他推開,自己向後縮了一下,盯著他的臉上佈滿天恐懼。
031 無望
鍾離衡沒想到她反應這麼激烈,她就坐在床上隔著不遠戒備地看著他,身子已經不抖了,卻看得出來繃得很緊,一副警備的姿態。那樣子彷彿一個受了傷的小獸,更像一隻驚弓之鳥,眼底流動著一股說不清的情緒。
“蕭蕭?”他有些擔心地看著她,伸手安撫地想去撫摸她的臉。
指尖剛剛碰到她,蕭蕭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狠厲,陡然揚手就衝著他打過來。
鍾離衡沒想到她會動手,眼中的訝異未褪,下意識地偏了偏了頭,還是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下。那“啪”的地脆響過後,房間裡陷入死一般寂靜。
他的手還抓著她的手腕,鍾離衡眯著眼睛回望她,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危險的氣息卻擴散出來。蕭蕭的眼睛通紅,是在夢裡哭的,現在看來卻更像一種怨毒。因為她眼底閃著種深刻的恨意,是的,那沒有躲閃的目光裡竟然是恨意,此刻就那樣毫不掩飾的盯著自己。這一刻,他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那哀慼背後一直隱藏的是什麼,竟然是恨!
“你恨我?”他沉聲問。
蕭蕭彷彿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目光閃爍了一下,甩開她的手後快速從床上跳了下來,直接奔進洗手間。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