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間剛落,嚇和柳芊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王爺開恩,我真的是柳芊芊。”
蕭傾城看著她淚眸裡呈現著深深的恐懼,終於相信她並沒有騙自己。可是如果她真的是柳芊芊,那麼那個嫁給自己的女子又是誰?
似是看出他的疑問,柳芊芊用髒汙的衣袖抹了一下臉上的淚痕,那狼狽的模樣,任誰也不會相信她就是那個南離第一美人。
“當初本來是預定的芊芊去和親的,但是妹妹貪圖虛榮,竟給我下了藥,悄悄代了我出嫁……”原來柳色替她嫁的就是這個男人,這麼殘暴的蠻夷男人,怪不得她會逃離。
“妹妹?”他終於抓到重點,原來還是他被愚弄了。什麼南離第一美人,什麼柳芊芊,原來一切都只是一個騙局。他伸手掐住她細嫩的脖子,眸子發出噬血的光芒:“你妹妹叫什麼?”
柳芊芊感到咽喉間的威脅,那粗糲的手掌是那樣強大,感覺自己在他手下就像一隻螞蟻那般渺小。她不敢有半點遲疑地道:“柳色,我妹妹叫柳色,咳咳——”
說出名字後,他的手終於放開她,柳芊芊趴在地上猛咳,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柳色,那個女子原來叫柳色。夫妻那麼久,他直到今天才知曉她真正的名字。
“嫁給王爺後,我們再沒有過她的訊息,王爺,求您放過芊芊,放過我爹吧。”呼吸順暢後,她仍不忘求饒。
蕭傾城定定地看了她一會,臉上忽然漾起一抹笑容。那笑映亮了他的立體的五官,使整個華麗的宮殿失色,卻讓柳芊芊的心上升起莫名的恐懼。
“給本王張貼皇榜,三日後本王要納南離第一美人柳芊芊為妃——”他笑得那麼殘忍、狂肆,眼底帶著對某人報復的意味。
柳芊芊聽了眼前一陣眩暈,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蕭傾城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手不自覺地擦過腰間的玉帶。心道柳色,如果你還疼惜你的姐姐,如果你還在乎你的父親,你應該會回來吧。
而我們終將再見——
044 放手
蕭蕭睜開眼先看到的還是醫院的天花板,很奇怪,她暈迷了那麼久,醒來後意識卻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醫院裡。也許已經住了很久醫院的緣故,畢竟這樣的白色配上消毒水的氣味,除了醫院並不是每個地方都有。
渾身軟綿綿的,她也沒試著要動一動,只是盯著架子上那瓶藥水,透明的液體從管子裡一點點滴下來,無聲無息地輸進自己的身體裡。心想著喬彥青還不算泯滅人性,自己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蕭蕭小姐,你醒了?要喝水嗎?”李娟看著她睜開了眼睛卻也沒有動,一時也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蕭蕭聽到聲音轉過頭去,看到李娟正站在床邊上,眼中有絲詫異;“你怎麼在這裡?”開口才覺得喉嚨裡乾澀得有發疼,聲音也啞得模糊不清。
“是衡少昨晚叫我過來的。”李娟回答。
“哦。”蕭蕭低應了一聲。想來是喬彥青通知他的吧,是不是又要怪自己搞砸了他的事呢?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她不再也多問,更懶得多想了。
李娟卻以為她看到鍾離衡不在有些失望,便解釋說:“衡少在這裡守了一夜剛走,滿身的血,我勸他回去換衣服去了。”
蕭蕭睜開眸子,眼中有抹意外極快地劃過,問:“他身上哪來的血?”
李娟楞了一下,回答說;“聽醫院的護士說,他送你來醫院的時候身上就都是血,當時醫生還以為他也受了傷呢。”她過來的時候都過了凌晨,看到鍾離衡滿身血跡,又聽到蕭蕭剛動了手術,可嚇得不輕。
“是他送我來的醫院?”不是喬彥青,而是鍾離衡送她來的醫院?
“嗯。”李娟肯定地點頭。
蕭蕭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厚厚的紗布,那麼說她最後看到的那個模糊的影子不是幻覺,那些聲音,那個溫暖的懷抱都是真的,是真的鐘離衡,他最終還是趕來了嗎?最終還是沒有對自己狠下心?
“蕭小姐,你身體還虛著呢,別費神了,有什麼事等養好再說吧。”李娟勸著,將她的背墊起來些,又小心把盛了水的杯子放到她的嘴邊。
她也搞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了?明明說一起出去吃飯的,結果居然弄出自殺來。而鍾離衡雖然今早才離開,卻一直站在外面的走廊上,都沒有進過病房看蕭蕭一眼。李娟不敢多問,更不敢跟蕭蕭說的太多。
蕭蕭嘴裡乾的難受,就著那個玻璃杯子喝了一些,又重新躺回床上。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