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樓。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他們都楞著沒有動。
“少爺?”其中一個人叫著歐陽庭請示。
“撤了吧。”歐陽庭吩咐,自己走進別墅裡。
請示的人朝眾人使了眼色,站在門口的人馬上各自散去,整橦別墅表面看上去找到一個人影。而歐陽庭坐到吧檯旁,一邊為自己倒了杯酒,一邊等鍾離衡下來。
“夠了。”鍾離衡終於把蕭蕭拖進房間,失去耐心地鬆了手,她身子不穩地跌在地上。門‘哐!’的一聲被鍾離衡關上,並且落了鎖。
蕭蕭本來渾身痠痛,這會兒順勢倒在地上,試著爬了兩次都沒爬起來。她突然放棄,聲音無力地說:“鍾離衡,你能不能放過我吧?”
她錯了,她不該對他抱有希冀的,這樣一個男人,別說有那麼障礙橫在她們中間,即便沒有,他也跟三年前的鐘離衡不同了。所以,她不想再試了,她只想離開他,離開這裡,跟他的家族恩怨,跟他都撇的乾乾淨淨。
“放過你?去找季傑?”鍾離衡直拉扯下脖子上歪了的領帶扔在地上,表情陰鬱。
“這跟季傑沒關糸,為什麼你總是聽不懂,聽不懂呢?”她對季傑沒有那種感情,有的只是親情和愧疚而已。她現在只是累了,累了,突然厭倦了這種糾纏。
他對待自己的方式根本不像愛人,他的侮辱總是一再的傷害自己,季傑從來不是問題所在,而他總是死抓著不放。她不是三年前的蕭蕭了,她的心已經在這種糾纏裡支離破碎。
“沒關糸?沒關糸你為什麼要離開我?沒關糸你今天是要跟肖彤去哪裡?”是他親眼看到她自己走下來的,誰也沒有勉強她。
她嘴裡一直說跟季傑沒有關糸,可是做的哪件事不是因為季傑?從前就是這樣,只要季傑有一點點事,她都緊張的像世界末日一般。
蕭蕭閉上眼睛,她不想爭辯了,因為她發現他們在這個問題根本就說不通,以前是這樣,現在甚至更是變本加厲。她累了,她不再反駁。
“沒話說了?蕭蕭,你真虛偽。從前就這樣,一邊跟我一起,一邊緊張著他。我告訴你蕭蕭,這次我不會救他,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我甚至會不惜親手解決了他。”這根刺嵌在心裡很多年了,這會兒說出來,更恨不得立刻親手拔除掉。
“隨便你吧,如果季傑死了,我大不了跟他一起死就是了。”她這不是威脅,不是故意傷害,她是真的累了。
她甚至頹廢的想,這樣的季傑跟他們綁在一起,也只是跟著一再的受連累而已。如果死是種解脫…她欠他的還不了,不如也跟著他去了,就這樣結局也好。
鍾離衡身子一震,看了趴在地上的她良久,薄唇突然扯開一道弧線,卻冰冷的毫無笑意:“好,真好,我會親手結果了他。”
蕭蕭聽了他的話沒有反應,人在氣頭上什麼話不說?何況季傑現在在他母親手裡,不是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鍾離衡對她這種反應非常不滿,大手抓著她的衣服前襟把人提了起來。怒氣直接噴到她的臉上:“至於你,想死?除非我死了,才會拉著你。不然,休想!”吼完把人狠狠地扔在床上,然後哐的一聲摔門離去。
儘管床上很柔軟,她卻仍然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前變得恍恍惚惚起來,竟然暈了過去。
而鍾離衡摔了門後,氣得抖著身子站在門口良久,只到等到情緒慢慢平復下來,才抬步下了樓梯。歐陽庭還坐在吧檯邊等著他,見到他臉色鐵青地下來,無聲地給他倒了一杯酒。
鍾離衡什麼也沒說,接過酒杯仰頭就灌了下去,褐色的液體順著喉結流下來,本就因為拉扯褶皺的短衫,因為沾了酒漬更加的邋遢,一點也沒有往日精緻高貴。
歐陽庭盯著他皺了皺了眉,顯然是不贊同,卻並沒有阻止。
結果鍾離衡喝了很多的酒,醒來的時候躺在歐陽庭的房間裡,而歐陽庭正站在落地的玻璃窗前抽菸,那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冷蕭瑟。
他坐起來,揉揉痠疼的額角問:“幾點了?”
歐陽庭抬腕看了看,回答:“下午3點,天黑前你還來得及趕回北塘。”
鍾離衡沒有再說話,撩開薄被下床。
“你的衣服我已經讓人取來放在浴室了。”鍾離衡是個有點輕微潔癖的人,很少看到他會穿著有褶皺的衣服那麼久,而且作為哥們的他也看不慣。
鍾離衡低頭看了自己身上一眼,這身衣服還真是走了形,對他笑了一下:“謝了。”
歐陽庭沒有應,繼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