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納妾,是她說了算的一樣,並且她仍舊覺得,蔣夢瑤是完全可以被她拿捏在手裡指東指西的工具,她說什麼,蔣夢瑤就要奉為聖經去依從嗎?
見蔣夢瑤不說話,秦氏再接再厲,說道:
“我知道,你初聽此事心裡必然不痛快,可是孩子,太祖母今日就再教一教你,女人,尤其是身為嫡妻的女人,可不能在這件事上糊塗啊,趁著男人還喜歡你的時候,安排幾個自己親信妾侍給他,總好過他將來自己在外面找了,或是旁人給他找了一些不服管教的,那可就難辦了。自己沒落得賢惠的名聲不說,還給了旁人可趁之機,所以,在這件事上,一定要抓牢,一定要放心。”
蔣夢瑤垂眸喝茶,神情淡定,彷彿秦氏正在說的話不過就是一些今天天氣真好之類的寒暄之言,放下了茶杯,對秦氏問道:
“不知老太君所言何意?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呢?”
秦氏又冷了冷臉,決定不再與她兜圈子了,說道:
“我的意思你不會不懂,既然殿下不可能身邊永遠就只有你一個正妻,那……妾侍,或者側妃什麼的,還是不要落在其他人頭上,你終究是蔣家的女兒,家裡的姐妹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又是長姐,她們去了你身邊,自然是不會忤逆你的,你們姐妹同心,齊心協力伺候好了殿下,不叫旁人有機可乘,這才是上上之策。”
蔣夢瑤身子往太師椅上靠了靠,張氏就讓人將隨身帶來的軟墊放到了蔣夢瑤的腰下,叫她靠的舒服些,蔣夢瑤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對秦氏問道:
“……不知老太君屬意哪位妹妹呀?”
話都說的這樣明白了,蔣夢瑤也不好再裝傻,乾脆開門見山的問了。
秦氏見她鬆口,心中又是一喜,說道:“長房的毓瑤,模樣水靈,人也機靈,又是嫡出,如今你二叔公承襲了爵位,她的身價自然是又高了一些,原本我是想將她高嫁,去做一做嫡妻的,可是心中卻總是想著你,這才忍痛割愛,想叫她隨你入府,先做一房妾侍,待過個一年你再將她提做側室,這也是可行的。”
蔣夢瑤眯了眼,覺得這老太婆已經不是天真能形容的了,是傻呀,傻缺的傻!想往她房裡塞入,還要做出這般的姿態,明明就是蔣修被奪了職務,心中沒底,丁憂三年,誰知道三年之後的朝堂將是什麼風向呢?他已經想通了癥結所在,知道自己被解除職務並不全是因為要守孝的原因,這是皇上有意將他架空,不想在叫他進入朝堂中樞的意思了,這個時候,他自然是要想方設法自保的,而他背後的老國公已經去世,自己又沒了官職,只好想出這種裙帶關係的做法,可是,如今上京之人也不都是傻得,當然也能看的明白他如今的境遇,若是想在此時攀上一個高枝兒,也是有些難度的,所以,他們才想把注意力放到了高博身上。
因為高謙是太子,而蔣璐瑤只是側妃,太子後院的事情,蔣璐瑤是半點都沒有權利的,全都由太子妃曹婉清一手控制,而曹婉清也不會笨到這個時候再接受一個蔣家的姑娘,讓太子府裡留兩個蔣家女的,所以,他們只好退而求其次,想要從蔣夢瑤這裡著手,畢竟蔣夢瑤是在祁王殿下落難之時嫁過去的,若是當時祁王沒有落難,那滿京的世家千金,祁王妃這個頭銜,就怎麼也輪不到蔣夢瑤這個商婦之女頭上的,所以說,他們始終覺得,蔣夢瑤這個祁王妃並不是靠真本事,真背景得來的,有投機取巧的作弊成分在裡面,所以,自然就對她不能發自內心的尊重了,覺得她好駕馭。
蔣夢瑤看著秦氏,嘴角的笑那是絲毫都沒有停的,秦氏見她不說話,居然一抬手,就讓人把早就守候在內堂的蔣毓瑤招了進來,蔣毓瑤不過十二歲的年紀,可是卻被教導的成熟大方,穿著一身與她的年紀不甚相配的降色裙,分毫不差的在一旁沏了茶,端著來到蔣夢瑤跟前,秦氏說道:
“快給王妃敬茶,今後你們姐妹可要同心同力,將殿下伺候好了,多給他開枝散葉才行啊。”
蔣毓瑤低著頭不敢說話,卻是對蔣夢瑤盈盈拜了下去,說道:“姐姐……”
蔣夢瑤看著這一對把她當成佈景的祖孫,不由得冷笑出了聲,看了一眼張氏,張氏就收到命令,上前一步,把蔣毓瑤手裡的熱茶掀翻在她自己身上,嚇了蔣毓瑤一跳,立刻站起來拂去了自己身上的水漬,先是怒目瞪著蔣夢瑤和張氏,然後才走到秦氏身旁。
秦氏拍桌子大怒,叫道:“夢丫頭,你這是做什麼?”
蔣夢瑤不想再與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
“毓瑤妹妹是想去我王府做妾,要是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