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種佩服之意來,意味深長的對戚氏說了一句:
“這小子……頗有乃父乃母之風啊,有前途!”
“……”
戚氏又想站起來打她了。
蔣月瑤和蔣晴瑤都是在蔣夢瑤出關後第二年嫁人的。
蔣月瑤嫁的是黃門侍郎趙大人家的嫡出次子,蔣晴瑤嫁的是太府卿嫡長子。這兩個人從前跟蔣夢瑤不算熟,但也不算不熟,她們都是庶出,蔣晴瑤是二房長房那個唯一一個能夠殺進國公府的長房妾侍孫姨娘的女兒,孫姨娘有心計,有度量,也很會教女兒,很會為女兒做長遠打算。這也就是為什麼同樣是庶女,但是蔣晴瑤卻嫁入了三品太府卿家做嫡長媳,而蔣月瑤卻只嫁了四品黃門侍郎家的次子,雖說也是嫡出,但一般家庭中,長子和次子的待遇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像國公府這樣,重‘才’不重‘輩’的世家畢竟是少數的少數。
她們倆嫁出去的姑娘,回孃家拜見遠歸長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兩人的禮品早就交由門房記錄,稍後便有人送來大房這裡的,蔣夢瑤也就在大房的花廳之中接待了她們。
與小時候的模樣相比,兩個姑娘都長大了,蔣晴瑤如今儼然就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品格,走出去沒有人會懷疑她是個庶出,而蔣月瑤出落的也還行,就是氣質上沒有蔣晴瑤出眾,只能算是小家碧玉了。
兩人分別向蔣夢瑤行禮,縱然撇開蔣夢瑤是她們的嫡長姐不說,就是蔣夢瑤此時的身份,就是命婦見了都是要行禮的,何況只是兩個朝官家的少夫人呢。
“聽聞長姐迴歸,妹妹整夜欣喜,就為了等早上能來拜見。多年不見,長姐可還好嗎?”
蔣晴瑤生就會說話,語氣也平緩,叫人聽了明知是客套話,卻還是止不住的對她產生好感。
蔣夢瑤莞爾一笑:“關外苦寒,不比京城富庶,初去之時,就在帳篷中住了一年多呢。”
對於她們,蔣夢瑤沒有想隱瞞什麼,就直接說了,當是話起了家常,蔣晴瑤一臉憂愁,像是真的感同身受般,蔣月瑤就瞪著眼睛看著蔣夢瑤,問道:
“長姐,住在帳篷裡是不是冬天很冷,夏天很熱?”
蔣夢瑤點頭:“那是自然,帳篷中冬天漏風,夏天悶熱,自是這個理。”
蔣月瑤一臉天真,還想再問什麼,卻被蔣晴瑤打斷,說道:
“不管關外如何,如今長姐已經回來了,又貴為祁王妃,生活自是更上一層樓了。”
說完之後,蔣晴瑤還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蔣月瑤,蔣月瑤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一臉受驚的低下了頭,蔣夢瑤見狀,也沒說什麼,心中只覺得蔣晴瑤過於嚴厲,很會控制人心。因為她根本沒有覺得蔣月瑤說的話錯了,她只是直爽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罷了,可是蔣晴瑤卻故意給她營造出一種,她說錯話了,長姐要生氣了的架勢,頗有那種狐假虎威的意思,不太實誠。
蔣夢瑤又問了她們的情況,蔣晴瑤爽快答道:
“承蒙姐姐惦念,妹妹在夫家無不好之處,公婆自當我親生女兒看待,相公與我相敬如賓,府中上下也頗為和睦,妹妹真當是生對了時辰,投了這樣的好人家。”
聽她言語不乏誇讚夫家,想來應該過的不錯,又看蔣月瑤,只見她聽完蔣晴瑤的話,面上有些不自在,卻也不曾扭捏,說道:
“我嫁的就沒有晴瑤好了,我家相公生做次子也就罷了,將來得長兄照拂也能有一番自己的家業,可是他偏生什麼毛病沒有,就是好賭,賭贏了倒也對我很好,胭脂水粉,蜜糖糕點,總是想著帶給我些,可是,若賭輸了就躲在外頭好幾天不回家,等到長兄帶人去外面將他抓回來才肯罷休,打一頓,關一頓,根本不見效,隔兩天,就又去賭了。”
蔣月瑤真是個沒心眼兒的,讓她說,她還真就倒豆子般全都說了出來,蔣夢瑤看了一眼蔣晴瑤,只見她正恨鐵不成鋼的搖頭,似乎又覺得蔣月瑤太傻了。
蔣月瑤說完之後,蔣夢瑤就說道:
“好賭可不是個好習慣,得糾正過來,他現在年紀小,上頭又有父母和長兄壓著,一切還好說,但是若等他年紀大些,或是你們分了家,他還這樣的話,可就不行了。”
蔣月瑤聽了感同身受,激動的站了起來,說道:
“就是的,我娘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可是,他平日裡對我雖好,這件事上根本不聽我的,就連我的公婆和他的長兄都沒法壓住他,我又怎麼壓得住啊。我娘還怪我沒本事,可是……”
蔣月瑤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