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氏在牆外喊道:
“一幫吃裡扒外的混蛋,我拼死拼活養活你們這一大家子,你們非但不感激我,還這般倒打一耙,我只恨當年把你們生了下來,沒有當場掐死你們,才害的我如今這副田地。你們果真是戚昀的種!我這麼愛他,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操持家務,對他千般好他都不放在眼裡,只記得那個早已死絕的女人。我若不把他關到醒悟,他只當我韋家沒人,好欺負我了!”
戚峰從地上站起來,指著韋氏說道:
“你閉嘴!你怎麼還敢說是爹爹欺負你!你對我們可有盡過妻子和母親的責任,你可曾有半點對我們愛護?這麼多年,我們有誰沒受過你的打罵?你若是待父親好也還罷了,可是你竟這般狠心,還敢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愛他,你這是愛嗎?縱然你是我們親母,可是,整個府裡誰不知道你這些孩子都是怎麼來的?他們都在戳脊梁骨說你是賤婦啊!就你一個人不知道罷了!”
韋氏記得跺腳:“孽子!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來人吶,來人吶。把他們都給我關起來,把他們都關起來!”
韋氏的人在四周觀望著,就是沒人上前,戚峰他們用鐵錘把鎖住戚昀的鎖鏈砸壞了,解開了鏈子,將戚昀扶了起來,戚昀誰都不要,就抓著戚氏的袖子不放,戚氏忍著淚,扶著戚昀走出了廢墟,瞪著韋氏,恨不得去把她的肉一口一口全咬下來。
戚氏沒有動手,韋氏就自己忍不住了,衝上去就要把戚昀留下,可是她的手還沒碰到戚昀,就覺得髮髻一緊,整個人就被拖倒在地上,重重的吃了個屁墩兒,還沒呼喊就覺得眼前一閃,蔣夢瑤的全都就要落在韋氏的臉上。
卻被戚氏喊住了:
“阿夢住手!”
蔣夢瑤收住了手,看著戚氏,說道:“娘,這麼可惡的女人,幹嘛不打?”
戚氏恨恨的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韋氏,說道:“她是該死,不過你卻不能打她。她深受皇命,若是你打了,將來若是被人告了,反到成了她有理了。這件事我們自不會善罷甘休,在那之前,打她何義?”
蔣夢瑤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看著胳膊擋在臉前面的韋氏,輕蔑一笑,說道:
“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放心吧,我今天不打你。”蔣夢瑤說著就走了兩步,隨戚氏領著戚昀走到戚府門內,叫張氏幫著戚氏把戚昀扶上轎子帶回國公府,她卻是不上轎子,等戚氏她們都上去之後,才汪梓恆低聲吩咐了幾句,汪梓恆這便帶著護衛們又闖入了宅子裡,然後戚氏對送她們出來,仍舊心有慼慼的閆氏招了招手,閆氏慌忙過去,蔣夢瑤低聲與她說道:
“那個老太婆這般惡毒,但凡有點血性之人是不是都想揍她?機會我給你了,若是能如了我的願,那今後戚家便算是跟著我娘了,我娘雖無誥命在身,可是她手裡捏著的是京城的經濟命脈,你自己想清楚了,是願意繼續跟那個無恥的老太婆過暗無天日的悲慘日子,還是跟著我娘和我過好日子?”
閆氏看著蔣夢瑤,自然是明白蔣夢瑤的意思的,還有些猶豫,要說她不想抓住這次機會是假的,韋氏不管從哪個方面說,都比不上蔣夢瑤這根大腿來的粗壯,從前尚如此,何況今日,可是,閆氏懼怕的是韋氏身邊那幾十個成安郡王留下來的護院打手,一時不能做決,說道:
“王妃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那老太婆身邊……”
閆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汪梓恆領著護衛,從府內押了三十多個灰頭土臉的漢子,這些就是從前幫著韋氏整治戚家的那些打手,蔣夢瑤看著閆氏但笑不語,閆氏的臉上露出驚喜,然後才果斷的對蔣夢瑤說道:
“王妃請放心,這裡便交給我們動手就好。您出手,恐會叫人詬病,但若我們這些兒孫動手,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我們戚家的家務事,與人無關!”
蔣夢瑤對閆氏滿意的笑了,然後才坐上了轎子,一行人如來時那般,排場十足的離開了戚府。
呵呵,她不能動手打她,可也沒說,旁人不能動手打呀!
蔣夢瑤離開之後,閆氏就轉身對身後跟著她出來的戚家兄弟姐妹們說道:
“母親德行有失,叫人不恥,孝字雖大,可也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但凡還有血性的,就隨我入內教訓那失德之婦,重振我戚家門風!若是沒有血性的,那就繼續活在旁人的鼻息之下,永生永世做一個不敢出頭的鼠輩,她已經失去了張牙舞爪的羽翼,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一個半百老嫗不成!隨我入內!”
戚家眾人面面相覷,有幾個還有些畏縮,可是更多的是追隨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