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者流淚,無一不是對蔣夢瑤這心疼妹妹的腔調錶示可憐可敬,這這根本就是一個始終相信妹妹不可能做出那些齷齪事,可是旁人硬說她做了,她這個做姐姐的又無力辯駁,苦惱糾結又抱有萬二分可惜的畫風,感動了一票人啊。
秦氏首先把目光落在吳氏身上,然後是孔氏,最後是戚氏,大家都是一副‘你才是當事人他媽,你得發表點什麼’的表情看著吳氏。
吳氏當即就手足無措起來,糾結了好一陣子,明顯感到自己的腦容量不夠用了,她看著等她給說法的秦氏,好整以暇隔岸觀火的孔氏,這兩個都是硬頭子,她無論什麼時候都惹不起,只有一個正抿嘴淺笑的戚氏,她還勉強能應付應付,於是就先發制人站了起來,一把把信給撕了,指著戚氏說道:
“你,定是你這個毒婦搞的鬼,這信是你指使了寫的,對不對?你氣我讓纖瑤他們去了關外,你這是想報復我,是也不是?”
戚氏冷哼一聲說道:“哼,我如何指使你女婿與通房丫頭通、奸?我如何指使你女兒和師爺曖昧不清?真是好笑。”
吳氏被她一口堵得沒話說,見戚氏手裡捏著信,一時氣不過,竟要去搶戚氏手裡的信,戚氏也不阻攔,任她把信搶去了撕掉,呵呵呵,撕吧,撕吧,反正信還多著呢,一式四份,有種你都撕了,可撕了信又怎麼樣呢?信裡的內容大家都已經看進眼裡了,有本事她把大家的腦袋都給撕了呀!
吳氏自然不敢去搶秦氏和孔氏手裡的信,一時氣憤,竟然坐到了地上,失魂落魄的哭起來:
“你們,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你們……”
可吳氏撒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外頭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只見李夫人帶著兩三個侍婢,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看見吳氏就居高臨下的對她甩出了兩封信件。
其中一封正是與大家手裡的一樣,還有一封就是李清的親筆了。
一樣的信,大家已經看過了,李清的信,大家卻還沒有看過,孔氏的丫鬟搶先一步將李清的那封信撿了起來,送到了錦翠手中,錦翠就受命讀了起來,李清的信,無非就是表達了自己無比憤慨的心情,因為他親眼所見蔣纖瑤衣著暴、露,勾引府內師爺,他怒極攻心,想著自己平日如何如何愛護妻子,如何如何珍惜這段難得的緣分,可是,妻子卻這般反噬他的愛護,讓他傷心欲絕,晚上喝了悶酒,便氣惱的與寶鵑發洩一番,第二日,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惡人先告狀,將他和寶鵑打的鼻青臉腫,面目全非,這樣的悍婦與淫、婦,他李家承受不起,特寫信詢問爹孃,可否休妻。
這封信的分量那可比先前那封蔣夢瑤寫的打前鋒的信件要重太多了,因為蔣夢瑤寫的,只是她作為旁觀者敘述事件的信,其中還摻雜著她個人的觀點(就是不相信妹妹會做那種事),可是李清的這封信,卻是實實在在的當事人親手寫回來的,這事件的可信度就又上升了好幾個層次,似乎只要蔣纖瑤再不站出來闢謠,那她淫、婦的名聲就能夠坐實了。
吳氏崩潰極了,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呀,就是讓女兒女婿去關外打擾打擾人家的生活,怎麼就給惹出這麼大一件事來了呢?現在親家母凶神惡煞的找了來,帶來了女婿要休妻的書信,可是,可是都這個節骨眼兒了,她女兒卻是絲毫沒有表態,好歹也寄封信回來,替自己說說話呀!她這樣什麼都不表示,什麼都不解釋,很容易讓人以為她是心虛不敢,是真的做了虧心事啊。
而事實上,大家此時真的已經對這件事相信了個七八成了,因為蔣夢瑤的信先給大家打了個心裡預防針,告訴大家關外發生了這件事,但是蔣夢瑤信裡自己也說了,這些事有的是她親眼看見的,可是有的卻是聽人說的,不作數,她分辨不清真偽,只是聽見妹夫要休妻,這才寫信回來問長輩怎麼處理的。
可緊接著李清的一封信就讓大家多信了好幾分,因為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收到蔣纖瑤的信不是嗎?如果這件事是假的,那麼蔣纖瑤也應該自我辯護一番啊,她沉默,是不是就代表她預設了呢?她這不吭聲不打緊,直接就讓人相信了李清的話呀,覺得蔣纖瑤就是做了對不起李清的事,所以,才不敢吭聲的。
這件事本身透著一股子懸疑,在蔣纖瑤那方毫無反應,到李清的信率先登場,這段期間,人們對蔣纖瑤的品行那絕對是產生質疑的。
吳氏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孔氏的輕蔑嘲笑,戚氏的似笑非笑,秦氏的哭笑不得,還有她親家母恨不得撲上來掐死她的滔天怒火……吳氏真想喊一句:
她招誰惹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