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底在哪裡?他受傷了嗎?

我想來想去,想得頭痛欲裂,卻始終理不出一個頭緒,心中更是茫然一片。以後該怎麼辦?把我的隱情向樓少白和盤托出,然後指望他能相信我,幫助我去破解詛咒?

不不,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以我和他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對他的瞭解來看,他只會嗤之以鼻,認為又是我在玩什麼花樣,我不過自取其辱而已。現在關鍵還在通地七的身上。既然我自己無望再找到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樓少白能儘早找到他。只要知道他的下落,而我還活著的話,辦法總能想出來的。

窗外的天色漸漸黑了下去,我的周圍也暗黑一片,一天水米未進,到了現在,我漸漸終於還是餓得有些手腳發軟,想起來拍門叫人,又懶得動彈,終於只是把身子蜷成一團,縮在被子裡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的面前是院子裡的那株白梨樹,彷彿又是個春天,梨花飄飄似雪,我到了梨花樹下,伸手接住了潔白的花瓣。梨花樹後,我看見我的父母牽手走了過來,他們都在朝我笑。誰說我母親受了詛咒,得了那可怕的怪病?她還像從前那樣美;誰說我父親拋棄了我們母女?他還像我小時候那樣地愛我。我鬆了口氣,快活地朝他們跑了過去,就像小時候那樣,跑過去向他們撒嬌。突然,他們消失不見了,面前的梨花樹也被一團迷霧籠罩,我陷入了混沌之中。我惶恐地不停走路,卻一直找不到回家的路。心中的迷惘和恐懼壓住了我,壓得我無法呼吸,我用力張大了嘴,氣卻仍透不出來。忽然迷霧消失了,面前依稀出現了一張男人的臉,彷彿是楊宇的臉。他看著我的目光中滿是憐惜。

“楊宇,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還是會那樣愛我,對不對?”

我用盡了力氣,朝他大聲喊道。

夢啊,就連在夢裡,我也知道這是個夢。如果不是在夢中,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地問他這種話。

他朝我伸出了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龐。我就像是浮在了一汪春池水中,被清涼的水柔軟地包攏了起來。

“遙遙,是的,不管你變成怎樣,我都會那樣愛你……”

他笑著說道。

我被一種未可言狀的幸福緊緊地抓住了。我望著他,不停地笑,然後又止不住地心酸落淚。我真是傻啊,他這麼地愛我,我卻為什麼不相信他,結果現在和他相隔百年,我要怎樣才能回去……

我還沒想出辦法,面前的那張臉忽然變得清晰了起來,我這才看清,這不是楊宇,而是樓少白。

怎麼可能是他!

“楊宇!”

剎那間;我心慌意亂,嘶聲力竭地叫著楊宇的名字。樓少白卻還朝我伸手過來,我一急,狠狠張嘴咬了上去。一種實在的感覺讓我倏然睜開眼睛,這才發現我不是在做夢,我的嘴裡正用力咬著一根手指,舌尖碰觸到的地方,還有一股怪味……

房間裡已經開了壁燈,樓少白不知道什麼回來了,正坐在我床邊,用指頭蘸了藥膏往我的一側臉頰和破損的嘴角抹,而那根指頭,現在被我緊緊地銜住,他正驚異地看著我,眉頭微微皺著。

十六章

我急忙鬆開了牙齒。他移開手指。我注意到他指腹上除了道牙印,還勾拉出了一道細長的銀絲;是我的口水沾在了上面。我又覺得自己眼角似是還有些淚痕,急忙抬手想用衣袖去擦。他手上卻已經多了塊潔白的方帕,探身過來擦了下我的眼睛,接著又若無其事地低頭,擦自己那根沾了我口水的手指。

我有些尷尬,心中卻禁不住納罕起疑。早上此人還滿身戾氣,彷彿地獄裡的無常,把我關在房間裡自顧揚長而去,現在竟然又彷彿什麼事沒有,心平氣和地往我的臉上擦藥,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想起剛才的那個夢,我依稀記得自己到了最後彷彿在大叫楊宇的名字,不知道有沒有真的叫出來。若是被他聽到,只怕又要費一番口舌。

我壓下心中的不安,慢慢坐起身,拉好了身上睡得有些凌亂的衣服。見他指頭上又挑了簇乳白色的藥膏朝我的臉伸了過來,有些不習慣地側過臉閃避,卻被他用另隻手擋住,強行將我的臉扳向了他,說道:“還沒擦好。”

我屏住呼吸,忍耐地等著他把手指頭上的那簇藥膏都抹到了我的臉頰上,一陣清涼的感覺。他擦完了,又端詳了我片刻。

“那家旅館已經被封了。那個女人和打你的人,現在在牢房裡。你說怎麼處置?”

他一邊說,一邊拿過剛才的那方帕子,隨意抹了下手指上殘餘的藥膏,丟到了一邊,然後看著我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4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