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樣,卻滿臉橫肉、眼若銅鈴,歪鼻闊嘴,長得醜陋之極!更可怕的是,這龍的兩隻龍爪變成人手之後更不似肉爪,反倒像是一對骨爪,其形其狀、好不恐怖!
哮海龍王皺眉道:“你是何人?如何這般模樣?”
那龍一振身上銳利鎧甲,精神抖擻的甕聲應道:“族孫乃離江兇龍也,本是離江之主,無奈被真君廟高手圍攻,寡不敵眾,遂逃至海中暫住,老祖若讓我上前應戰,定能奪勝而回!”
哮海龍王見他一臉兇相,根本不似神龍華美尊貴之樣,心中本是不悅,無奈輸了一陣,也只好讓他上場,他揮手道:“好吧,你若能勝,海中疆域有你一份,若是輸了,也不必回來!”
“孫兒遵令!”兇龍離江聞聲露出嗜血笑容,大搖大擺的飛入空闊海面,靜等天宮弟子前來應戰,他生得一臉兇相,立在海上叫是一個勁的向天宮弟子叫罵。
藏修得勝之後,又見惡龍叫陣,在場天宮弟子皆是躍躍欲試,妖宮宮主血雕殘血嘿嘿笑道:“人宮大逞威風,我妖宮身為四宮之首、帝君座下最得力臂膀,豈能弱於人後?孩兒們,你們何人敢去應戰?”
殘血乃是勾陳帝君座下最兇悍、最嗜血的老妖怪,他一出聲,魔、鬼、人三宮弟子便不好爭搶,殘血身後一大片天宮弟子中應聲便站出一個青衣男子,拱手向殘血道:“稟宮主,弟子願往一戰!”
眾人應聲望去,只見這男子形容俊美、卓越不群,生得玉樹臨風,一雙星目朗朗若星,身旁依偎著一個身著青衫、如花似玉的美嬌娘,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縱是在眾人眼前也不避諱,依舊是情深難離的架式。
這青衣男子倒不像是一個妖怪,反倒像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一般!
殘血一見便啞然失笑,道:“俊卿,你與佳柔乃我妖宮之寶,豈可有所損傷?若你有個差池,帝君如何能饒我?”
俊卿佳柔,乃是雌雄二兔,這兩個兔妖生來心性高潔,男兔妙手縱意揮灑,遠勝世間名品畫家,女兔巧手連織,便是勾陳帝君身上御袍也是她纖手織成!
這兩個正是郎才女貌羨煞神仙的天賜佳偶,勾陳天宮中從來不會少逞強鬥狠之徒,倒是這樣兩個活寶卻是難得一見,就連煞氣無邊、無人敢進的勾陳帝君對他夫妻二人也是憐愛有加,所以,殘血如何肯讓這一對兔妖有所閃失?
雄兔俊卿施施然的笑道:“佳柔曾說,龍皮乃是天下至堅至奇之物,她生平便願織成彩錦天羅獻予帝君,這彩錦天羅需得天下各族皮毛,如今龍皮就在眼前,我身為夫婿,豈能假借他人之手得之?”
尋常妖怪說話要不是粗聲粗氣,不然便是凶神惡煞,這俊卿卻大異常人,他曾化形就讀於人間書院十載,胸中才學可比博學鴻儒,縱是對陣殺敵,亦是溫文而雅。
剛剛得勝的玄骨統領藏修一臉笑意的道:“俊卿若要龍皮,小弟自當獻上就是,你這翩翩公子與人動粗,未免大煞風景。”
俊卿未及答話,他身旁的女子佳柔嬌滴滴的應聲道:“彩錦天羅乃是我夫妻二人獻於帝君禮物,所需材料盡皆親手得來,若是假於人手,怎能現我夫妻一番誠心?玄骨統領一番好意,俊卿佳柔心領了。”
藏修被拒,也自不惱,只是呵呵一笑便罷,勾陳天宮弟子皆知這雌雄二兔極得帝君寵愛,無人會與他們較真。
鑾駕上的勾陳帝君見這一對夫妻一心要織出彩錦天羅獻給自己,他心中縱然冷血無情,也不禁閃過一絲暖意,只是揮了揮手,道:“俊卿你且上前來,我有話說。”
俊卿獨自走上前去,勾陳帝君微微一笑,抬手放出一道黑光火焰,只見熊熊烈火傾刻間將青衣俊卿圍在當中,這黑火來得極是迅猛,如一蓬霧雨幻花瞬間炸開,眾人眼前一花,詭秘黑光便即散去,只見俊卿一臉茫然的立在座下,手中託著一枚小小的黑葉,連他自己也不知發生何事。
勾陳帝君淡淡一笑,也不說破,只是道:“去吧,將這離江兇龍剝皮拆骨、剖腹取心,便是對我最大的答謝。”
俊卿收起黑葉,溫然一笑,恭身道:“帝君之命,豈敢不從?俊卿這便去了。”
離江兇龍在海上等得極不耐煩,連聲怒叫道:“你這漢子,慢慢吞吞、嘰嘰歪歪,好似娘們一般,到底敢不敢應戰?”
俊卿溫然笑道:“天宮子弟,從不畏戰,你若要戰,那便戰吧!”
離江兇龍咬牙獰笑道:“瞧我不將你這兔兒爺腦袋擰下來,以消我心頭之恨!”
兩人對恃海上,離江兇龍也不變回龍身,身上銳甲片片張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