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釀成大禍,此等恩怨如今說來只能博諸君一笑,帝君聖明,望請看在小女面上,海涵一二。”
哮海龍王不談勝敗、不論高低,只是提及往日情分,他口中所說的小女不是旁人,正是龍瑤!
憑著龍瑤與楊南昔日的天大情分,龍族再低頭服軟,論情論理,勾陳帝君再也不好追究下去,更何況勾陳帝君乃是楊南化身,如何能越殂代皰、斷然不給情面?
哮海龍王此言一出,群龍登時眉飛色舞,天宮子弟個個眉頭大皺,血塵等為首弟子更是心中暗罵哮海無恥!
龍瑤與教主故事,天宮弟子哪個不知?
只是,昔日龍瑤哪有參加長安之戰?
她分明是行到半路,便被哮海龍王使人誑回西海,龍瑤與楊南是有情分,但勾陳天宮跟龍族可沒有半點情分!
只不過,哮海提及龍瑤,勾陳帝君便不能不心生忌憚,僕不可越主,化身更不可目中無主,若是此時講不明白便大打出手,只怕來日通天教主那也不好交待。
勾陳帝君卻點頭贊同道:“哮海龍王說得不錯,龍瑤公主確與我家教主情分非淺,昔日長安恩怨,這便一筆勾銷了吧!”
哮海龍王見勾陳果然顧念龍瑤情分,心中大定,一旁龍子龍孫更是喜上眉稍,東海之戰到了如今,他們哪個不知眼前這黑麵獠牙的勾陳有多麼厲害?
百萬海妖在他斬妖劍下如同螻蟻一般,聖人豈是用數量可以戰勝的?
如能兩家和好,實是天大幸事……
“帝君???”血塵聽得心中訝異,臉上不禁露出急切之色,勾陳天宮與四海龍族已成死敵,此時若不一鼓作氣盡數誅滅,他日必是後患無窮!
三千真龍,無數龍族,遍佈於天下江河湖海之間,個個神通廣大,而且壽命極長,他日一旦翻臉,只怕八十萬天宮弟子個個命如累卵!
勾陳帝君轉過頭來,眸子一冷,道:“大膽!我意已決,汝敢逆我?”
血塵見勾陳帝君兇光畢露、煞氣無窮的可怕模樣,心中寒意一凜,垂首道:“弟子不敢!”
哮海龍王露出一絲微笑,拱手道:“帝君息怒,如今既是兩家和好,這封神天柱我海中精兵也不圍困,聽聞陽皇聖尊身在柱頂神殿、下落不明,帝君若要我海中妖族相助,自當欣然從命。”
勾陳帝君淡淡一笑,黑麵浮起古怪之色,道:“且慢,昔日恩怨我不追究,只不過,也該算算這天下蒼生之帳了!”
“天下之帳?帝君莫非在說笑?”
哮海龍王面色不變,心中卻暗暗叫苦,他沒想到勾陳帝君如此精明,竟然一下抓住了要害!長安恩怨只不過是小怨,但是要提起老帳,才是真正的把柄!
“我從不說笑,龍王且聽好了!”勾陳帝君冷冷一笑,黑色手掌一探,一卷金絲卷軸瞬間出現在他掌上。
這一卷絲帛極長極大,上印無數字跡,展開風中,如長條細絲,迎著海風輕輕舞動!
勾陳帝君手捧卷軸,緩緩念道:“大坤王朝曆元三十年,皇帝供奉未及,龍怒於海,掀萬傾波濤,淹地數十萬裡,黎民死傷百萬之眾!
大胡王朝正新九年二月,群龍戲於北海,時值萬船齊聚,天象大變,海外、九洲萬餘船隻無一倖免!
大德王朝德豐七年,惡蛟行於江河為患,有士斬之,真龍復仇,江水倒傾,沿江兩岸俱成澤國,萬千生靈毀於一旦!
大元王朝永正二十一年,三龍角力,齊現中洲,要脅皇帝建真龍祖廟,時值國力衰敗,無力供給,三龍不愉,遂興大水,天下九洲蛟龍作亂,釀成百年人丁銳減、千里了無人煙之慘狀!
大元王朝德慶一十三年……
永鎮三十六年……
新朝五年……
………………”
勾陳帝君手持卷軸一一念出軸上所記載的惡龍行兇之事,一旁聆聽的眾多天宮弟子怒意越來越盛,眾多海妖、龍子龍孫卻個個心驚膽戰!
龍族座享江河湖海之富,但這萬年來幾時有過風調雨順、保境安民的善事?
蛟龍於江,即為江主,入湖即為湖主,尋常水妖難以爭雄,當地百姓為其建廟立碑、香火禮品供奉,稍有不順便是天災大水,大元元文帝、元武帝、太子李柯三代君主在位更是惡行累累、猖狂無邊!
九洲人口本不下十億之眾,三代帝皇在位期間,銳減四成有餘!
其間一成死於刀兵,一成死於生老病死,兩成卻被天災水禍送了性命!
也就是說,葬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