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之色,道:“好好好,小爺修法一年當百年用,不知道我們的無月童子是不是一個時辰當作千年用?不如去求求倪仙長,說不定他倒是能佈下這剎那千年法陣……”
“哈哈哈!!!”
眾親兵聞言笑得前伏後仰、樂不可支,無月生來嬉鬧頑皮、活潑可愛,他雖道骨天生、心懷自在,但哪裡是靜坐苦修、祭煉法力的料?
一個沒一刻能安靜的人如果能乖乖坐而修道、百十年不動,簡直算是天下奇聞了!
無月見眾人都在取笑,急得拉著風雪直叫:“你看看,他們都不信我們,你倒是說句話呀!”
與他一同心意的風雪淡然一笑,望著眾人沉聲道:“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教主不也是修了不到二百年便成道門老祖?我倆不敢與教主比肩,但勤修百年,也能成尊者,到時試試就知端倪!”
風雪向來便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此時一言說出,倒令老螃等人不敢小窺,楊南呵呵一笑,道:“好!我門下弟子若都是這般心性,何愁魔頭不滅、三界不安?你倆既有上進之心,我又如何不肯?想去哪個道場洞府、想要什麼神功妙訣,都包在我身上就是。”
以楊南今時今日之地位,只要兩個道童能說得出來要求,他都能辦到,收無月可是緣分所致,收風雪可是情份使然,兩個童子跟在自己身邊一向無所事事,如今他將道家教主法寶盡數煉入造化之環後,兩個童子更是連捧法寶的機會都沒有,如果不讓他們找個出路,豈不真成了廢物?
無月見楊南答應,當即喜上眉頭的叫道:“小師叔答應了?那弟子可就不客氣了!”
楊南好笑的道:“你要去哪清修?要何道法?”
無月小手托起下巴,沉吟許久之後,眼眸一亮,叫道:“靈山洞府倒也不必了,天下靈山之靈氣莫過崑崙、冥河,次一個級數的莫過於師叔的造化舟、不滅雷舟,師叔若真肯收我入門,我便就在雷舟上與倪師伯作伴就是,一來可侍奉師尊,二來不明之處可以時時討教,至於道法麼……”
楊南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道:“你便是想要我門中任何絕世功法,我也允了就是,何必吞吞吐吐?”
楊南雖不能傳他崑崙妙法,但歷年來所得的妙法經訣卻也數不勝數,連妖魔都能得傳妙法,這兩個親近之人如何不傳?
無月搖頭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聽聞小師叔在人皇寶庫存中得過一卷道祖所著的道玄經,此經奧妙非常,專修道心,若是師叔願意,便請賜下此功,弟子感激不盡!”
道玄經,共一萬三千六百五十字,此經傳為道家老祖老君所著,內中術法並無兵法二宗區別、而是一部修道心、成境界的絕世功法!
換做旁人,不立下大功,休想教楊南傳他此經,但是無月隨楊南身旁、如同自家親人一般,楊南又哪裡會小氣?
楊南展眉笑道:“老君所著之篇,端是非同小可,不過,此書並無術法神通運用,你就是修成聖人也只有法力而無神通,你可是想好了?”
無月一臉篤定的點頭道:“弟子疏於戰陣,不擅與人相鬥,只要修成道心法力,想來也無人敢欺負我,若是再不濟,放出千蟲百獸,想必對手也是麻煩透頂,就要這本道玄經了!”
楊南微微一笑,他早將所得的諸般真訣記在神魂之中,此時只需將神功妙訣捏成一團小小印訣,彈入無月腦海之中便成。
傳功之事,本來慎重,但在楊南看來,一切隨緣罷了。
這一來一去,不過眨眼之事,楊南傳了道法,一臉肅穆的道:“往日你頑皮憊懶倒還罷了,如今既得真訣,可不許朝修夕廢,我命你靜坐陽雷池畔、潛修百年成了尊者方可出來,若是不成尊者,終生不許你養育靈禽,你可明白?”
無月也知傳功授法,便是真正成了楊南門下弟子,這種關係雖然不是崑崙師徒,但卻也是真君廟的規矩,他如今不再是崑崙弟子,而是真君親傳了!
世間能此福緣者屈指可數,他佔了老大便宜,也收起了三分嬉笑之色,鄭重跪地叩拜道:“弟子謹謝師尊厚賜,此生若不修為大進,定不再碰一隻靈禽靈獸!”
師叔變成了師尊,兩人關係大是不同,上下尊卑之分就連一向頑皮的無月也收斂心性,擺出老大正經模樣。
三叩之後,楊南方才扶起無月,賜下靈丹妙藥、法寶飛劍等日常所用寶物便命老螃送他去倪彩不滅雷舟中勾當。
楊南身為崑崙掌門,終生只可收一個徒弟,但他以真君廟主、獨創一脈祖師身份,卻可以廣收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