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齒咧嘴地和她說了以上的那些話,直把她笑得想使勁踹油門或者剎車。
蘇楠笑著說,西門和東郭這兩個怪姓怎麼都在一個地方?
我說,東郭和西門兩個姓是根據當時的居住位置起的,東郭這個姓早沒了,若干年前被西門家族打跑的。
蘇楠問,現在姓西門的多嗎?
我說,據我所知整座城市裡不過七家。
蘇楠說,剛認識你的時候總是把你和西門慶聯絡到一塊兒。
我說,這小子太壞,我要活在宋朝,在獅子樓上宰他的一定是我而不是武二郎。
蘇楠說,你敢去嗎?說不定武松殺紅了眼把你當他本家兄弟也一併宰了。
我笑著說,我也擔心這個,當初我看形勢不好,趁他們不注意就溜到1998年了。
我擔心蘇楠長途駕車過於勞累,所以找了些玩笑話讓她解悶。其實,車過了石家莊的時候,我的眼便一次次盯在那個“距××還有××公里” 的公告牌上。越往北走心跳越快,難怪古人把“近鄉情怯”這個詞造出來,鬧了半天是為我準備的。
天黑之前,汽車駛下高速公路進入市區,漸漸聽到了鞭炮聲。
離開故鄉才半年多,看著眼前的街景,我的淚水有點不聽使喚。說真的,大學四年在外地,回家的時候都沒有此刻的感慨。
蘇楠說:“給媽打個電話吧,就說我們到了,讓她放心!”
我說:“別打了,說不定她早在門口凍半天了,還是快些回去吧!”
我家住在舊市委大院裡,那是一排排整齊的平房,院子很大。我們的車一到,父母就迎上來,看樣子真的等了好半天了。
母親和蘇楠抱在一起,親熱得無法形容。
我說:“快讓蘇楠進家吧,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累壞了。”
蘇楠說:“我不累,把後備箱開啟拿東西吧!”
我拿過鑰匙開啟後備箱,裡面大包小包大盒小盒塞滿了。
我笑著說:“蘇楠,你這是救濟窮人吧?有一點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們家雖然在這兒不是首富,排名至少也在二百名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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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楠說:“真的嗎?”
我搬著東西說:“進家你就知道了,讓你大吃一驚!”
果然,蘇楠一跨進門驚詫地說:“媽,咱家鬧了半天是在古玩店裡住著呀?”
母親笑著說:“這全是你爸的心肝寶貝,他看見這些東西,比看見他親生兒子還親。”
我說:“蘇楠,我們家沒別的,四間屋除了廚房和衛生間,連床底下都是文物。”
蘇楠感慨地說:“這確實能值很多錢了。”
我指著架上一件彩瓷,賣弄地說:“去年有人出價120萬買這隻包袱瓶,我爸就是不賣,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