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冷聲問。
戶部尚書一愣。“皇上？”
“來人，將戶部尚書免去官職，變為庶人，一家人男丁充軍，女子發配南疆，永世不得回京！”
“皇上！”聞言，戶部尚書臉色慘白，連忙磕頭，“臣知罪，您就看在老臣這麼多年辛苦為我元盛王朝的份上，饒了臣吧！”完全是他的懲罰措施太狠了！讓他們家裡的男人去邊關送死不說，還將女眷都送到南疆那荒無人煙的地方，不是明擺著想折磨死他們一家人，一個活口都不留嗎？
“既然是你承認自己罪該萬死，你讓朕責罰。現在，朕責罰了你，你又如何要朕饒了你？”嘴角一扯，東方煜書冷聲喝問。
“這個……”
戶部尚書無言以對。
東方煜書再甩手。“來人，把他帶出去！”
“是！”
兩名侍衛立即進來，把人給拖了出去。
“皇上……”
見狀，大家的臉色也漸漸放鬆下來。但是，轉念又一想，想起某個相關人物，他們又止不住的擔心。
東方煜書別開頭：“算了，事情先到這裡，大家都散了吧！明日早朝之上，大家再合力商議應對洪災之事。”
“是。”
看他精神抑鬱的模樣，眾臣也不便多說，連忙行禮，紛紛退下。
“你們也都退下吧！讓朕一個人靜靜。”再擺手，東方煜書淡聲道。
御書房裡的宮女太監們也應聲退下了。
“哎！”
直到此時，東方煜書才終於逸出一聲長嘆，無力癱坐在椅子上。
“很傷心嗎？”
旁邊，傳來顏如玉低低的聲音。
東方煜書頷首。
“哎！”
也跟著嘆息一聲，顏如玉的雙手按上他的肩膀，輕輕給他揉捏幾下。
只是輕輕的一個動作，東方煜書卻感覺到心中一暖，連忙一把握住她的手。
“皇后，過來，陪朕一起坐。”
“好。”
立馬答應了，顏如玉走過來，和他擠在一張椅子上。
馬上，東方煜書頭一偏，靠在她的身上。
“其實，這一天朕早就料到了。”慢慢的，他開口道。
顏如玉眨眨眼：“是嗎？”
東方煜書小力點頭。“戶部尚書周大人，他是皇叔的人。他們一家，以及身邊的黨羽，也全都是皇叔的人。”
“這個我知道。”顏如玉點頭。
“自從上次你打了皇叔之後，他們許久不見動靜，朕以為他們會消停許久。但是，看來是朕高估他們了。”
“他們會這樣，實屬正常。一般得瑟慣了的人，誰受得了太過平靜的生活？”顏如玉搖頭，拍拍他的肩。
“但是，朕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這麼做啊！”猛然抬頭，東方煜書咬牙低喝，“侵吞朝廷銀兩，置江南百姓的生死於不顧，他們怎麼做得出來！這可都是我元盛王朝的子民啊！”
“有時候，未達目的，必須不擇手段。”聞言，顏如玉突然道。語調十分清冷。
東方煜書一愣，抬眼看她：“你說什麼？”
“我說的，是有些權勢燻心的人的想法。”對他笑笑，顏如玉輕聲回答，“在他們看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謂的黎民百姓，不過是九牛一毛，死了一批，腳下還有千千萬，根本不足無慮。所以，犧牲他們，保全自己，甚至能自己從中獲利，何樂而不為？”
“放肆！”
馬上小臉又緊緊繃起，東方煜書呀呀低喝。
“哎！”趕緊在他的肩頭輕拍兩下，顏如玉低聲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處理這件事吧！老百姓的身家性命，這才是當務之急啊！”
“朕知道。可是，著急又有什麼辦法？長年以來，江南深秋都會連降大雨。父皇一直是命人修築堤壩，抵擋洪水。偶爾有一兩次疏漏，但也能及時彌補。十多年了，百姓生計無憂。但是這一次……河堤都被沖垮了，洪水肆虐，就算現在趕去修築堤壩也為時已晚，這該如何是好啊！”
這還的確是個麻煩事。顏如玉斂眉。
但是，她對這種事情真的沒有天分。家國大事，她上輩子都沒怎麼關心過。這輩子雖然跟著他在早朝上學習了不少，但也還只是個學徒而已，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解決策略。
“皇上。”
正說著，外面又有人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