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若芙身子輕輕一顫,眼睛直盯著棋盤,手中緊握著棋子,一絲也不放鬆。
裕王奇道:“怎麼了若芙?你還沒下夠,想叫我陪你下幾盤?”
若芙搖了搖頭,沉吟了一番,垂下眼瞼低聲道:“王爺恕罪,今天,臣妾怕是——不能給您侍寢了。”
裕王更奇,便問:“你究竟是怎麼了?莫非還在生昨夜的氣?”
“那倒不是,只是,咱們大婚的日子選得不是時候,我那個——天葵——”說到這裡,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裕王這才恍然大悟,他是有過五六個女人的人了,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傻丫頭,你幹嘛不早說,我今晚便去青雲閣歇息,過幾日再來過夜,說完,又安慰了幾句,方出了正院。”
見他去得遠了,董嬤嬤便推門而入,見若芙正對著棋盤怔怔發呆,便來到她身邊,輕撫著她的肩膀,深深嘆了口氣:“小姐,你的藉口編得好荒唐,萬一過幾日,你的天葵真來了,可該怎麼辦?”
若芙用牙齒輕輕咬住下唇,一聲不吭。
董嬤嬤又沉聲道:“躲得了一時,您躲得過一世麼?人既然嫁過來了,不樂天知命,餘下的日子,可該怎麼活?再說,表少爺他——”
“嬤嬤,別說了!”
聽到表少爺三字,若芙似是被火燙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過了半晌,董嬤嬤看見幾滴透明的淚珠砸到了棋盤上散亂的黑白棋子上,在靜謐的房間裡,發出了極輕極微的滴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