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玫瑰糕來吃了。
雍妃定定地看著她,突然輕輕嘆了口氣:“若芙小的時候,最喜歡吃我親手做的玫瑰糕。”
初雪道:“娘娘放心,王妃娘娘腹中懷著天家骨肉,事情又不曾定案,她現在雖然不能出門,可是料想也無人敢薄待她的。”
雍妃曬然一笑,略帶傷感地道:“我倒不是擔心這個,我只是有些想她了,進宮已經整整十年了,當年她還是個黃毛丫頭,天天跟我一起睡,一道吃,她和潤兒兩個人認識的字都是我一筆一劃教出來的,當年我進宮的時候,她和潤兒追在我後面哭叫的模樣,彷彿就在昨天。”
見她臉上一片惘然的神色,初雪不敢貿然出言相勸,只是低了頭不做聲。
雍妃又道:“本以為陳家的女兒以後都不用像我和姐姐這般困在深宮裡終年不見天日,誰知若芙又走了我們姐妹的老路,她還是正妻名分,將來註定要正位中宮,唉,前路漫漫,實在荊棘滿途。”
初雪勸道:“王妃娘娘蘭心慧質,又有董嬤嬤在一邊輔助,哥兒眼看就要出生,想來這一生都會平安順遂。”
雍妃深深看了她一眼:“難得你心地寬厚,怪不得潤兒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誇讚你,極力讓我勸若芙與你親近。”
見雍妃提到林潤,初雪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慨,這個令若芙一生鬱鬱不樂的人,到底還是沒能絕情到底,看來,他也是擔心若芙在殘酷的後院爭鬥中被人暗算的。
雍妃沉吟一番,又道:“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行動,明日就讓皇爺知曉香玉之死另有蹊蹺。”